次日,墨家一行人投靠扶苏太子并被委以重任的消息如同一阵疾风,迅速席卷整个咸阳城。′微^趣,晓?税′ \已-发?布`蕞!欣-漳\結-朝堂之上、市井之间,无不议论纷纷。
“太子殿下真是宅心仁厚啊!”一位老者在茶肆中捋着胡须,眼中闪烁着赞许,“墨家虽有机巧之术,却也曾是百家争鸣中的异端,如今被太子网罗,给予重任,这是识人之明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坐在对面的中年放下茶碗,面色不悦,“这分明是养虎为患!墨家奉行'非攻'之道,与秦国兼并六国之策相悖。太子此举,不知是何居心。”
“二位说得都有道理,但我看这是太子不拘一格降人才。”茶肆掌柜插话道,他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压低声音,“听说墨家这次来了不少能工巧匠,有传言说他们要帮着改进矿盐开采呢。” “开采矿盐?矿盐岂可食盐,恐怕是太子想要找个由头来治墨家的罪。”中年人冷笑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。
“你这话就有些过了。”老者眉头一挑,“若是太子殿下真要对墨家不利,何须找理由?”
“可墨家的人心向背,若是被太子利用,后果可想而知。”中年人皱眉,心中隐隐感到不安。
你这人真是杞人忧天。?k,s·w·x*s_./o?r.g^”老者轻笑,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,“墨家虽有异端之名,但他们的才智不可小觑。太子若能善用其长,何愁大秦不兴?
这时,茶肆门帘被掀开,走进几位身着短打的工匠,脸上还沾着尘土,显然是刚从工地赶来。他们找了张空桌坐下,点了几碗粗茶。
“听说了吗?朝中有人反对太子引入墨家。”其中一位年长工匠小声道,“说什么墨家思想不合秦法。”
另一位工匠撇嘴:“那些大人物坐在高堂之上,哪知我们寻常百姓的苦?盐价高得离谱,咱家孩子都少放盐吃饭。若太子真能降低盐价,管他什么墨家法家!”
“可我听说矿盐有毒啊!”一位年轻工匠担忧地问。
年长工匠敲了敲桌子:“傻小子,这你就不懂了。听他说太子亲自指点了炼制方法,那毒性早就去除干净了。”
......
东巡路上,车驾缓缓前行,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。
嬴政靠在软垫上,手中紧紧攥着从咸阳传来的急报,薄薄的绢帛几乎被他捏出水来。他微微眯起眼睛,眼神像刀锋一样锐利。
扶苏这小子,也真是胆大包天!墨家那些人,那可是叛逆分子,如今扶苏不仅赦免他们的罪,还委以重任!
不过,嬴政毕竟是嬴政,他很快就压下了心头的不悦,千古一帝的气度,不是这点小事就能动摇的。?零-点`墈.书+ ?毋_错~内~容?更何况,他心里也并非完全没有思量。墨家的机关巧术,确实有独到之处。当年攻城拔寨,若是能有墨家的器械,或许能减少不少伤亡。
嬴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。自方士的骗局被揭穿,长生梦碎,他心中郁结难舒,却也卸下了不少负担。如今他所求,不过是国祚绵长,百姓安康。
他知道扶苏的性子,宅心仁厚,所作所为皆为大秦。墨家入秦,虽有争议,但墨家确实也有实力,若能将墨家收入大秦,倒也不失为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。
况且,嬴政对于扶苏在梦中见识过两千年后的世界也很好奇,嬴政心底深处,甚至生出一丝隐秘的期待。他想看看,这个曾经自己不怎么看得上的长子,究竟能将大秦带向何等辉煌的境地。
“来人。”嬴政睁开眼,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赵高躬身趋步上前,垂首听命。
“传朕口谕,”嬴政一字一顿,每个字都仿佛敲打在赵高心上,“即日起,咸阳宫中一切事宜,皆由太子扶苏定夺。无论大小,无需再报朕知。”
这番话,如同晴天霹雳,震得赵高头皮发麻。他猛地抬头,难以置信地望向嬴政,嘴唇翕动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始皇帝这是……放权了?彻底放权给扶苏了?这怎么可能!
赵高心中掀起惊涛骇浪,无数念头疯狂涌动。他想问,却又不敢问,生怕触怒了龙颜。
嬴政将赵高的反应尽收眼底,却没有解释的意思。他心里清楚,赵高这奴才,忠心是有的,但私心也不小。
对于赵高,嬴政从扶苏口中得知了“史书”上赵高篡改遗诏的事情,虽然震怒,但赵高伺候他多年,用起来确实顺手。更何况,嬴政早己给黑龙卫下达密令:若自己驾崩,赵高必死无疑。
另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