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的疑虑,“这非但不是耽误,更非杂役,而是一种更为深刻,也更为重要的锤炼!您想想,平日操练,练的是队列,是技击,是配合。可到了灾害现场,面对的是混乱,是危急,是百姓的绝望。这种时候,士兵们不仅要调动、要协作,更要顶住压力,严守纪律,这难道不是对他们意志和执行力的最佳考验?”
“而对于军队里的士兵,他们会怎么认为?”扶苏目光灼灼地看着王翦,“将军,您再想想,士兵们为何从军?保家卫国!平日里说这话,或许还有些空泛。可当他们亲手从洪水里救出一个孩子,从废墟中背出一位老叟,看到百姓们那感激涕零的眼神,听到那一声发自肺腑的‘谢将军’,他们会怎么想?他们会真切地感受到,自己手中的刀枪,守护的正是这些活生生的人,守护的是自己身后的万家灯火。这比任何空洞的口号都更能激发他们的血性!这样的兵,上了战场,能不拼命吗?”
扶苏停顿了一下,让王翦有时间思索,而后才一字一句道:“这意味着,这支军队,真正有了魂!百姓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。日后,谁还会怀疑这支军队是只知杀伐的工具?他们会说,这是咱们自己大秦自己的兵,是危难时能豁出命来保咱们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