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思晴哭过以后就觉得好多了,还能对着林北笑出来。/w?o!s!h!u·c*h_e?n~g,.·c!o*m¨
因为她眼睛红的厉害,也不适合再回赛场,所以她就给自己的哥哥发了个讯息,拉着林北去做按摩了。
看着她那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,林北想起红姐和自己说过,女性是非常强大的。
“这种强大并非是体魄上的,而是骨血里所带出来的坚韧。”
红姐是一家大型娱乐场所里的坐台小姐,也是林北的合租室友。
当然她还有一个更特别的身份,那便是林北的人生导师。
她是个洒脱又随性的人,在家的时候嘴里总是叼着一根烟,身上穿着宽大的V领花衬衫,腿上是贴身面料的黑色短裤,只能堪堪遮住大腿,形影动作像只花蝴蝶一样。
红姐的长相很难用普通的好看和难看界定。
她的五官并不怎么突出,甚至看上去有几分寡淡,但就是很有味道。
而且她的脸很小,皮肤状态也好,像是脱了壳的鸡蛋,素颜也很顶。
她周身的那种感觉很难用语言去形容,首白一点就是“做起来会很爽”。
这是红姐自己对自己的评价。
认识她之后,林北才知道什么叫做看上去“光鲜亮丽”。
红姐的业绩很好,她不仅会说,还放得开,常客很多,按理说是很能挣的。
但她还是和林北一样,住着半地下的合租屋,身上沾满了因潮湿所产生的霉味儿。`小\说/宅_ /已¨发,布`最+新`章·节^
因为她的钱大多都用来买衣服、包包、首饰、化妆品、大牌香水、打美容针等等能够用来撑门面的东西。
红姐说了,人靠衣装,只有穿的贵,别人才不会看轻你,说话也更有底气。
她的工资也有一部分会用来找男模,以及吃点好的享受一下生活。
依红姐的话就是定期洗洗眼睛,养养胃,毕竟她所遇到的大部分客人不是肥头大耳就是臭气熏天,没几个正常的。
二者皆具的时候毒性就更大了,所以钱这种东西是真的难挣。
她们这间出租屋里还有两个室友,是一对大学刚毕业出来找工作的小情侣。
那男生总会悄悄看红姐,为此那女生就老是挑刺,什么婊子、狐狸精。
还有各种不堪入目的脏话随口就来,完全不像是刚从学校出来的“高材生”。
红姐的脾气自然也不小,两人基本上不能碰面,一见面就掐。
女生骂红姐穿的骚,红姐就说让她有本事就将自己男朋友的眼珠子扣下来。
还说自己每天被“白嫖”没找他们俩要钱就偷着乐吧。
这种时候的红姐也很有魅力,泼辣又性感,动作表情满是风情。
对于林北的评价,红姐笑说是她对自己的滤镜太厚重了。*3-y\e-w·u~./c_o-m¨
对此说法,林北并不认可。
因为在逼仄的出租屋里,红姐就是她眼里的一束光。
林北的房间不大,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,一个破旧发霉的柜子和一张小桌子。
除此之外可供人活动的地方很小,不过她这间屋子有窗户,能看到外面。
说是窗户,其实就是房顶侧面的墙上有一个二十五厘米左右的长条。
她是最后一个入住的,刚搬进去收拾东西的时候,突然间听到有水流击打玻璃的声音。
林北心下意外,她记得自己刚刚进来的时候还是晴天的。
一抬起头看才发现是有人在这里撒尿,落点正好是她那点儿小窗户。
她这时候才明白,为什么楼外白墙上会有油漆留下的【此处禁止小便】的标识。
也就是她的方向感不好,亲眼看过之后才知道那堵墙对应的就是自己的房间。
那时的林北还不是林北,但她正处于十八岁的花季。
她呆住了,整理衣服的动作也停了。
颜色发黄的尿液并没有渗进来,但她就是感觉自己己经闻到了那股骚气。
她不想住在这里,但毁约的话她刚交了一个月的房租就彻底打水漂了。
这时候,红姐敲响了她的屋门。
屋门没有关,红姐就靠在门口的墙上,她嘴里叼着烟,一边用打火机点烟一边看着她,语气很潇洒:“哎,新室友,去吃烤串吗?姐请你。”
彼时的林北正蹲在地上,眼里己经有了泪花,她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懦弱,所以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,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