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寒光。他身后,夜凌、吴天狼等人押着五花大绑的万年青,正快步走来。
“龙……龙大人?” 张迁彻底懵了,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我们不是朋友吗?”
“朋友?” 龙天策冷笑一声,“张迁,你勾结万年青,贪污赈灾款,鱼鳞镇暗杀本官,垄断楚州财源,害了多少百姓,你自己心里不清楚?”
他挥了挥手,刘晔走上前,将一叠厚厚的卷宗扔在张迁面前——上面详细记录着张迁的每一笔罪行,有商户的证词,有账房的记录,有私盐的路线图,甚至还有万年青的供词。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!” 张迁看着卷宗,脸色惨白如纸,“你……你不是在花楼喝花酒吗?你不是收了我的金子吗?你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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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被繁华迷惑?” 龙天策打断他,眼中闪过一丝嘲讽,“我是故意让你以为,我被迷惑了!逛花船,喝花酒,称兄道弟,点评美人……哪一样不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,露出更多马脚?”
他指着那些卷宗:“你强占的田产,我派人丈量好了;你私藏的兵器,夜凌已经起获了;你勾结的党羽,此刻应该都在大牢里了。”
张迁这才如梦方醒!
原来,那些花楼里的醉语,那些“欣然笑纳”的金子,那些“称兄道弟”的亲昵,全都是假的!这个和他勾肩搭背、看似沉溺温柔乡的龙天策,从来没有被楚州的繁华迷惑,他一直在暗处磨剑,等着给他们致命一击!
“龙天策!你这个卑鄙小人!你骗我!” 张迁目眦欲裂,疯狂地挣扎,却被士兵死死按住。
“卑鄙?” 龙天策冷哼,“比起你草菅人命、鱼肉百姓,我这点‘骗术’,算得了什么?”
万年青瘫在地上,涕泪横流:“龙大人!我错了!我都是被张迁逼的!饶了我吧!”
“到了公堂上,向陛下说去。” 龙天策不再看他们,下令道,“押入囚车,即刻送往神都,交由陛下发落!”
楚州城的百姓,听闻张迁、万年青被擒,纷纷涌上街头。当看到囚车里那两个往日不可一世的恶霸,当听到士兵宣读他们的罪行,当知道龙天策的“沉沦”全是伪装,百姓们先是震惊,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!
“龙大人英明!”
“原来龙大人是在演戏!”
“张迁活该!万年青活该!”
“楚州有救了!”
欢呼声中,囚车缓缓驶出楚州城,朝着神都的方向而去。龙天策站在城楼上,看着百姓们激动的笑脸,又望向远方,金发黑眸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。
这场戏,演了近三个月,终于在今日落下帷幕。
而神都的秦正阳,接到楚州的捷报时,正在与明弈议事。听闻龙天策成功擒获张迁、万年青及其党羽,他抚掌大笑:“好!好一个龙天策!果然没让朕失望!”
他看向明弈,眼中带着期许:“明老夫子,张迁一案,牵连甚广,楚州的积弊,怕是要连根拔起。审讯之事,朕想托付给你,你可愿意?”
明弈躬身领命,苍老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:“臣,遵旨。”
消息传到关押张迁等人的天牢时,原本还在互相推诿罪责的囚犯们,瞬间面如死灰。
“明……明弈?是那个明青天?” 张迁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,浑身抖得像筛糠。
谁不知道明弈的威名?这位八十三岁的老臣,当年连皇帝亲姐姐的家奴,因仗势欺人、草菅人命,都被他依法斩杀,皇帝不仅没降罪,反而赞他“铁面无私”。这些年,经他手的贪官污吏,没有一个能逃脱法网,手段之狠,断案之明,让所有宵小之辈闻风丧胆。
“完了……彻底完了……” 万年青瘫在地上,眼神空洞。
果然,提审之日,明弈刚坐在审讯席上,还未开口,张迁就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哭喊着:“明大人!我招!我全都招!是我勾结万年青贪污赈灾款!是我垄断漕运!是我派人去鱼鳞镇暗杀龙大人!还有……还有费无极!是他暗示我‘不能让新刺史坏了好事’!”
他像疯了一样,把自己的罪行和盘托出,甚至为了“立功”,连多年前费无极通过他收受淮南“孝敬”的事,也抖了出来。
万年青见状,也连忙哭喊着招供,把所有罪责都推给张迁和费无极,只求能从轻发落。
其余党羽,更是争先恐后地交代罪行,互相攀咬,生怕说得慢了,落得更重的刑罚。
整个审讯过程,异常顺利,甚至有些“滑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