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匹受惊,速度极快,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躲闪不及,被马撞倒在地,糖葫芦撒了一地,老汉的腿被马蹄擦过,顿时鲜血直流,疼得嗷嗷直叫。
街上瞬间一片混乱,哭喊声、尖叫声、怒骂声混杂在一起。
秦烨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,反而催马更快,径直朝着前面正在巡查的一队衙役冲去。
“王爷!快停下!前面是京兆府的人!” 亲信吓得脸色惨白,在后面大喊。
秦烨却笑得更欢了:“就是要让他们看看!”
撞上铁板:老虎的屁股摸不得
这队衙役,正是龙天策派出来巡查市集的,领头的是夜凌的副手,深知龙天策的规矩。看到有人纵马伤人,还如此嚣张,当即大喝一声:“拦住他!”
衙役们手持长棍,迅速结成一个人墙,挡住了秦烨的去路。
白马被人墙所阻,猛地停下,秦烨险些从马上摔下来,顿时怒不可遏:“大胆!本王在此,你们敢拦?”
衙役们虽认出了他是安定王,却没有退缩。领头的衙役沉声道:“王爷,龙府尹有令,朱雀大街严禁纵马,您已伤人,请立刻下马,跟我们回府衙接受处置!”
“处置?” 秦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你们知道本王是谁吗?敢处置本王?信不信本王让你们脑袋搬家!”
就在这时,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:“哦?本府倒想看看,王爷要让谁的脑袋搬家?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龙天策带着几个随从,正从人群中走来,脸色平静,眼神却锐利如刀。原来他刚从附近的学堂视察回来,恰好撞见了这一幕。
秦烨看到龙天策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:“龙天策,你来得正好!你的人竟敢拦本王,还不快让他们滚开!”
龙天策没有理会他,走到那个受伤的老汉身边,查看了一下伤势,对随从道:“快送老伯去医馆,所有费用,由京兆府承担。”
安顿好老汉,他才转过身,看向秦烨,语气平淡:“王爷,朱雀大街严禁纵马,告示已贴了三日,您不会没看到吧?”
“看到了又如何?” 秦烨仰着头,一脸倨傲,“本王是皇子,纵马怎么了?伤了个贱民,赔他几文钱就是,用得着你小题大做?”
他从怀里摸出几枚铜板,扔在地上,发出叮当的响声:“喏,这是赔偿,够他买副好棺材了!”
周围的百姓见状,无不愤怒,却敢怒不敢言。
龙天策看着地上的铜板,又看了看秦烨那张嚣张的脸,缓缓开口:“王爷可知,按大唐律例,纵马伤人,轻则笞刑,重则流放?”
“你敢动本王?” 秦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厉声喝道,“龙天策,你别忘了,我是陛下的儿子!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!”
他笃定,龙天策再大胆,也不敢对皇子动刑。这便是他的底气——他是龙子凤孙,身份尊贵,寻常律法,根本约束不了他。
龙天策看着他,沉默了片刻,突然开口道:“拿下。”
“是!” 衙役们虽然犹豫,但还是上前,想要将秦烨从马上拉下来。
“放肆!” 秦烨猛地抽出腰间的马鞭,朝着衙役们抽去,“谁敢碰本王!”
马鞭带着风声,眼看就要抽到一个衙役脸上,却被一只手死死抓住。
龙天策握着马鞭的另一端,眼神冰冷:“王爷,看来是本府的规矩,说得还不够清楚。”
他用力一拉,秦烨猝不及防,竟被从马背上拉了下来,摔了个四脚朝天,锦袍上沾满了尘土,狼狈不堪。
“龙天策!你敢摔本王!” 秦烨又惊又怒,爬起来就要扑向龙天策。
龙天策侧身躲过,对衙役们道:“安定王秦烨,违反禁令,纵马伤人,态度恶劣,藐视律法,带回府衙,按律处置!”
“是!”
衙役们上前,不顾秦烨的挣扎怒骂,将他死死按住。
秦烨彻底懵了,他怎么也想不到,龙天策真的敢抓他!“你不能抓我!我是皇子!我要见父皇!龙天策,你等着,我定要让你抄家灭族!”
他的怒骂声越来越远,被衙役们强行拖向京兆府衙。
周围的百姓,先是死一般的寂静,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——他们从未想过,竟有人敢将皇子拿下,还是这样一个作恶多端的纨绔皇子!
“龙府尹!好样的!”
“为民做主了!”
龙天策站在原地,看着秦烨被押走的背影,脸上没有丝毫得意,只有一片凝重。他知道,抓了秦烨,麻烦才刚刚开始。但他更清楚,律法面前,人人平等,若是连皇子都能肆意践踏律法,那他推行的新政,他守护的百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