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声道,“此事全凭陛下圣裁。若殿下不愿,小女……小女愿入空门,终身为大唐与倭奴国的和平祈福。”
这话说得极为恳切,既给了秦武台阶,也表明了自己的决心。
秦武思索再三,终于开口:“倭奴国与大唐,一衣带水,理应互助。苏我氏专权乱政,本就不合天道。朕准奏。”
他看向鸿胪寺卿:“传朕旨意,着秦王龙天策,于长宁八年七月,以礼纳藤原纪香为妾,妥善安置,不得有误。另,加强对倭奴国来唐人员的监管,若有苏我氏党羽敢在此生事,格杀勿论!”
“臣遵旨!”
渤海接旨:老臣无奈纳新妇
长安的圣旨传到渤海时,龙天策正在海边指导渔民改进渔网。
听完传旨太监的宣读,他手里的渔网“啪嗒”一声掉在沙滩上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“纳……纳藤原纪香为妾?”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,“陛下是不是搞错了?那东瀛公主,不是来学习的吗?怎么……”
太监忍着笑:“殿下,这可是陛下的金口玉言。那位纪香公主,在陛下面前哭得梨花带雨,说国内有人要加害于她,唯有投靠您才能活命。陛下也是体恤她一个异国女子孤苦无依,才做此决定。”
龙天策哭笑不得。他活了七十三岁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?却唯独没见过这种“天上掉下个东瀛妾”的事。
“这叫什么事!” 他对着赶来的玉倾城,一脸无奈,“我都能当她祖父了,这……这像话吗?”
玉倾城看着他窘迫的样子,眼中满是笑意:“陛下既然下了旨,定有陛下的考量。那位纪香公主,也是个可怜人,国内大乱,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。你就当……多收留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吧。”
“收留可以,纳为妾……” 龙天策搓着手,满脸为难,“再说,府里已经有雨菲、紫绮两个丫头了,再来一个异国公主,这家里……”
“家里有我呢。” 玉倾城安抚道,“纪香公主知书达理,想来不会惹事。再说,多个人,也多份热闹。”
罗嘉儿和宋紫绮闻讯赶来,听闻此事,更是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我说殿下,您这魅力可真大!” 罗嘉儿打趣道,“长安的、渤海的、现在连东瀛的公主都慕名而来,真是老当益壮啊!”
宋紫绮更是凑到他面前,眨着眼睛:“夫君,这下好了,家里有会苗医的(罗嘉儿)、会算帐的(紫绮儿)、会教书的(宋雨菲)、会跳舞的(朱丽娜)、会管学堂的(自己),现在又来个会说外语的,咱们秦王府,可真是‘人才济济’了!”
龙天策被她们说得老脸通红,却也知道君命难违。再者,他虽与藤原纪香相处日短,却也看得出她是个聪慧善良的女子,如今落难,他确实无法坐视不理。
“罢了罢了,” 他长叹一声,“就当是……积德行善了。传下去,按之前的规格,再收拾一处院落,准备婚事吧。”
只是,想到自己七十多岁还要“新婚”,他就觉得头皮发麻。
七月婚仪:海风见证新篇章
长宁八年七月,渤海秦王府再次张灯结彩,只是这一次的喜庆,带着几分奇特的意味。
婚礼仪式比接纳宋氏姐妹时,更显郑重——毕竟涉及异国公主,礼仪上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龙天策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常服,站在正厅,看着被喜娘搀扶着走进来的藤原纪香,心中百感交集。
藤原纪香穿着一身融合了唐式与倭奴国风格的婚服,头上盖着轻薄的红纱,身姿纤细,步伐却很沉稳。她没有寻常新娘的娇羞,更多的是一种平静与感激。
拜天地时,她的动作一丝不苟;敬茶时,她对着玉倾城等人,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“姐姐们”。
玉倾城等人早已接纳了这位特殊的“妹妹”,笑着应了,送上各自的贺礼——玉倾城送的是一支玉簪,罗嘉儿送的是一瓶解毒丹,宋雨菲送的是一本《女诫》(却是她亲手批注的、更开明的版本),宋紫绮则送了一把精致的折扇,上面画着渤海的海景。
婚宴上,藤原纪香用流利的汉语,向每一位敬酒的宾客道谢,从容得体,丝毫不见局促。
龙天策看着她,忽然觉得,或许这桩看似荒唐的婚事,并非那么难以接受。至少,他保住了一个无辜女子的性命,也为大唐与倭奴国的关系,增添了一份特殊的纽带。
夜深人静,新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藤原纪香取下红纱,对着龙天策深深一拜:“殿下,委屈您了。”
“说这些干什么。” 龙天策摆摆手,“既入了我秦王府,便是一家人。有我在,没人能伤你分毫。”
“谢殿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