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林烬剑眉骤然一拧。\2.c¢y,x~s?w-.?n¨e-t/
森然寒意如刀锋出鞘,瞬间笼罩殿宇。
烛火齐齐熄灭,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攥紧,朱钧和程烈周身骨骼咔咔作响,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碾碎。
所幸这窒息般的压迫转瞬即逝。
林烬眯起眼睛,寒声道:“说清楚!”
朱钧长舒一口气,指节发白的抹去鬓角滑落的汗珠,朝殿外击掌三声。
不多时。
两名刑部差役押着个圆滚如球的囚犯踉跄而入。
那人一身囚服被肥硕身躯撑得几欲爆裂。
更令人诧异的是。
这般体态竟还暗藏二品武者的真气波动。
“别……别杀我……”
富商蜷缩如虾,浑身肥肉像受惊的猪油般疯狂颤抖,显然在天牢里已被折磨的神志不清。
朱钧上前就是一脚,厉喝道:“把昨夜的供词再说一遍!”
富商仍眼神涣散,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。
林烬袖袍一拂。
真气渡入其体内,富商浑浊的眼珠顿时清明几分。
待看清眼前龙袍加身的帝王,顿时瘫软如泥:“草……草民叩见陛下……”
林烬负手而立,语调轻的像刽子手磨刀:“说!”
富商咽了口唾沫,不敢耽搁,竹筒倒豆子般交代起来。′d′e/n*g¨y′a!n-k,a,n\.*c-o+m·
原来。
他经营着一支颇具规模的商队。
一个月前,有神秘人找到他,重金雇其运货。
虽不知货物底细。
但探得幕后乃当朝首辅后,这见钱眼开的商人便做起来攀附权贵的美梦。
然而!
在一次押运时,巨大的木箱毫无征兆的传出“咚咚”闷响,其间还夹杂着孩童微弱的哭喊。
他鬼使神差的撬开一条缝隙。
借着月光看清箱内景象时,差点惊叫出声——
箱子里居然是昏迷的童男童女!
每次运送的货物足有数百箱,这意味着……
虽然不知道这些孩子的用途,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,绝非善事!
可他不过是个有点小钱的商贾,哪敢与当朝首辅作对?
只能装作不知情,继续干着这丧良心的勾当。
“砰!”
林烬一拳砸在龙案上,整座殿阁都在震颤。
狂暴的威压如实质般倾泻而下,朱钧等人瞬间跪伏在地,连呼吸都变的困难。
“好一个秦嵩!”
林烬眸底金芒如刀,杀气几乎凝成实质。
结合先前忠义侯截获的密信——
蛊瓮饥矣,速备千数,丹成在即!
这“千数”分明就是……
光是想到这个可能,林烬就恨不得立刻将秦嵩千刀万剐。?c¢q·w_a?n′j′i^a¨.!c\o`m-
这种禽兽不如的行径,死一万次都不够赎罪!
“货物运往何处?”声音冷的像九幽寒冰。
富商被恐怖的气势按在地上,脸贴着冰冷的地砖,艰难喘息:“草……草民真不知……”
“嗯?”
林烬指节轻叩龙案,每一声都像催命符。
“陛下饶命!”
富商不知哪来的力气,猛地挣起身子,嘶声道:
“每次送到皇城西北三十里的老驴坡,会有黑衣人接应,至于最终去向……”
他惊恐的咽了口唾沫:“那些人至少是五六品高的高手,草民哪敢跟踪啊!”
对一个二品武者来说,五六品确实算得上高手了。
但对林烬而言,这些不过是待宰的蝼蚁。
“陛下……”
富商像捣蒜般疯狂磕头,额头在地砖上撞得砰砰作响:
“草民知道的都说了,求您饶命啊……”
林烬厌恶的瞥了他一眼,朝程烈使了个眼色。
程烈会意。
大步走上前,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扣住富商的后颈。
被拖出殿外时。
他的裤裆已经湿透,在地上拖出一道蜿蜒的水痕,像条被吓尿的肥蛆。
富商还暗自庆幸捡回一条命。
谁知刚转过回廊,他后颈赫然一凉——
“咔嚓!”
清脆的骨裂声在廊道中格外刺耳。
他惊恐的瞪大眼睛,想要呼喊却只发出“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