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……你这简首是要我的老命！坦克！步战车！还这么多？你知道这……”

“我知道封存的63A在库里吃灰，05式外贸基础版生产线刚停，库存零件总得清掉吧？”林小川精准点破，“翻新，改装，把那些复杂的火控系统简化，保留基本观瞄和浮渡能力就行。客户那边，讲究实用。按退役装甲车辆翻新价算，打五折。”

“五折？！”陈虎的声音都尖了，“不可能！绝对不可能！这价我连油钱都挣不回来！”

接下来的半小时，成了激烈的拉锯战。陈虎捶胸顿足，痛陈成本高昂、技术难度大、翻新不易。林小川则稳如泰山，精准地戳破陈虎报价中的水分，对每一型装备的现状、翻新成本和利润空间了如指掌。他咬死价格底线，只在一些无关紧要的配件（比如备用锚链、额外的消防水龙带）上稍作让步。

“虎哥，”林小川最后做总结陈词，语气带着一丝不容商量的“诚意”，“总价，就按我刚才说的。054、潜艇、训练舰艇，按我们谈妥的价。登陆舰，玉义按我说的七折，玉登六折。装甲车辆，五折。这是我能接受的极限。另外……”他看似随意地补充道，“那些翻新下来的、还能凑合用的旧炮塔、备用履带板、发动机配件什么的，当赠品打包吧，客户那边维修厂用得着。”

陈虎脸涨得通红，喘着粗气，像一头被逼到墙角的斗牛。他死死盯着林小川，后者眼神平静，却带着磐石般的坚定。仓库里只剩下通风管道低沉的嗡鸣。

“行！行！行！”陈虎猛地一拍大腿，一副肉痛到极点的模样，“林老弟，算你狠！我老陈今天算是栽了！就当交个朋友！这单子，我接了！按你说的价！赠品……赠品也给你！”他咬牙切齿地在平板上重重敲下确认键，仿佛每一下都在割自己的肉。

林小川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，伸出手：“合作愉快，虎哥。尽快备货，客户那边等着呢。”

“愉快？我亏得裤衩都快没了！”陈虎没好气地嘟囔着，但还是用力握了握林小川的手，“等着吧！保证给你弄得妥妥帖帖，符合‘特殊工况’要求！”

看着林小川转身离去的背影，陈虎脸上那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瞬间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而满足的笑容。他飞快地在平板电脑上又计算了一遍，看着那个虽然被砍得狠、但依旧庞大到惊人的总金额，以及清理掉大批封存老旧装备带来的隐性收益，忍不住哼起了小曲。这笔买卖，值！而走出仓库的林小川，迎着略带咸味的海风，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。那些即将启航的钢铁巨兽和装甲洪流，将成为撬动未来的关键支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