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和关东军!”
他猛地抬头,眼中燃烧着怒火和决断:“不能坐视!付将军再怎么说,现在也是抗日的队伍!是八路军的番号!毛熊打他,就是打我们的脸!打龙国的脸!”
“可是团长,”政委语气凝重,“这首接涉及毛熊…性质完全不同了!怎么打?打到什么程度?会不会引发全面冲突?必须请示总部!”
“请示要报!但仗更要打!”孔捷斩钉截铁,“毛熊既然敢动手,就不会给我们慢慢请示的时间!付将军那边每一分钟都在流血!传我命令!”
他的声音在指挥车内回荡,带着钢铁般的意志:
“一、立刻以明码和密电同时向总部急报:我部判断其意在试探并打击我东北战略支点,形势万分危急!我团拟立即驰援,请总部指示方针并协调外交!”
“二全团进入一级战备!所有车辆点火!坦克、装甲车、自行火炮、火箭炮车、运输卡车,立刻按预案编组!目标:付将军部被围困区域!全速开进!”
“三、命令先头侦察营,配属一个坦克连,以最快速度前出!不惜一切代价,摸清敌我态势,为后续主力打开通道!遇到毛熊部队,如遭攻击,坚决反击!”
命令如同疾风般传达下去。瞬间,原本处于警戒状态的独立团驻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!近百辆59式坦克的柴油发动机咆哮起来,钢铁履带碾过冻土。满载着步兵、弹药和迫击炮的军用卡车排成长龙。30门63式107火箭炮车扬起粗壮的发射管。整个独立团化作一条蓄势待发的钢铁怒龙,车灯刺破渐沉的暮色,卷起漫天烟尘,向着枪炮声最为激烈的西南方向,全速驰援!
指挥坦克内,孔捷紧盯着地图上那不断缩小的、代表付将军残部的几个孤点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。他知道,自己部队的速度再快,也需要时间。而付将军那边,每一秒都在承受着毛熊钢铁与烈火的残酷碾压。总部会如何决策?外交斡旋是否来得及?这场仗的边界在哪里?一切都是未知数。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:快!再快!
“付将军,撑住!老子来了!”孔捷在心中怒吼。
而在遥远的鹰愁岭主峰,最后的防线。
夕阳如血,将断壁残垣和牺牲战士的遗体染成一片凄厉的暗红。付将军拄着军刀,站在几乎被削平了的指挥所掩体前。他的军帽被打飞了,花白的头发在硝烟中凌乱。身边只剩下不到一个连的残兵,个个带伤,弹药将尽。
山下,毛熊的坦克再次发动了引擎,发出低沉的咆哮。伴随步兵正在集结,准备发动最后的冲锋。喀秋莎的发射架在更远处隐约可见。
“师座…没…没援兵了吗?”一个满脸稚气的小兵,手臂缠着染血的绷带,声音颤抖地问。
付将军望着北方地平线尽头,那里只有翻滚的硝烟和沉沉暮霭,看不到一丝援军的踪迹。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绝望与不屈交织。他猛地抽出军刀,刀锋指向山下逼近的钢铁洪流,用尽全身力气,发出如同受伤孤狼般的嘶吼:
“弟兄们!援军会来的!就算不来,咱们靖绥军,没有投降的孬种!人在阵地在!跟狗日的毛熊拼了!杀——!”
残存的士兵们爆发出最后的吼声,纷纷拉动枪栓,举起刺刀,准备迎接那注定惨烈、如同困兽般的最后一搏。大地在坦克履带的碾压下颤抖,死亡的阴影笼罩了最后的山头。援军,究竟在哪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