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远山在看向导航位置时,汽车轮胎碾过了一块突出的石头,整个车身剧烈颠簸了一下。~秒?蟑,截^暁-说′旺? .醉?芯\璋^結?耕~歆?哙?
他赶紧握紧方向盘,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地质勘探包,确认里面的仪器安然无恙。
“应该就是这附近了......”他喃喃自语,摇下车窗。
窗外的热气扑面而来,他看向远处的山林。
根据省地质局的资料,这一片山区可能存在稀有金属矿脉。
作为局里最年轻的勘探工程师,张远山主动请缨来做前期调查。
他本可以选择更便捷的路线,但职业习惯让他决定先走访最近的村落——地图上标注为“雾隐村”的地方,向当地人了解山体情况。
导航显示只剩三公里,但山路越来越窄,两旁杂草丛生,几乎看不出车辙的痕迹。
张远山不得不放慢车速,同时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:越靠近目的地,路边的树木越发稀疏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低矮灌木,叶子呈灰绿色。
转过一个急弯后,村落突然出现在眼前,张远山猛地踩下刹车。
雾隐村比他想象中要古老得多。
二十多户灰瓦土墙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坳里。
最显眼的是一座三进式的祠堂,飞檐翘角上蹲着几只造型怪异的石兽。?x,k¢s·w~x¨.`c~o!m¢
村口立着一块斑驳的石碑,上面雕刻着,“雾隐村”三个大字,落款日期竟然是清光绪年间。
“这地方怎么像是穿越了......”张远山嘀咕着,把车停在村口的空地上。
他刚下车,就感到一阵异样的视线——几个穿着老式对襟衫的村民站在不远处,面无表情地盯着他。
“老乡好!”张远山挥挥手,尽量表现得友善,“我是省地质局的,来这边做勘探工作。”
村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,一个六十多岁、留着山羊胡的老人走上前来:“外乡人?”
“对,我叫张远山。”
他掏出工作证,“想了解一下这一带的山体情况,顺便找个地方住几天。”
老人眯起眼睛看了看工作证,满脸皱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:“我是村长赵福来。村里没有旅馆,你要不嫌弃,可以住我家偏房。”
张远山连忙道谢,跟着赵村长往村里走。
他注意到其他村民仍站在原地,目光一首追随着他们,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芒在背。
村中的石板路凹凸不平,缝隙间长满青苔。
两侧房屋的门窗大多紧闭,偶尔有几户人家门口坐着老人,见到他们都迅速低下头,装作没看见。_3?叭/看`书~徃¨ +耕-鑫¢蕞¢全,
更奇怪的是,张远山发现几乎每家屋檐下都挂着一串用红绳系着的铜铃,无风自动,发出细微的叮当声。
“赵村长,这些铃铛是......”
“驱邪的。”老人头也不回,“山里湿气重,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。”
张远山点点头,没有追问,但心里己经记下这个细节。
作为地质工作者,他更相信科学解释——可能是某种地方民俗,或者单纯为了驱赶鸟兽。
赵村长的家在村子中央,是那种砖木结构老宅。
院子里种着几株张远山叫不出名字的花,散发着淡淡的药香。
“翠芬!”赵村长朝屋里喊了一声,“来客人了,收拾下偏房!”
一个西十多岁的女人应声出来,看到张远山时明显愣了一下。
然后局促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:“您好......我这就去收拾。”说完匆匆离开。
“我儿媳妇。”赵村长解释道,“儿子在城里打工,就我们俩和老伴在家。”
张远山把行李放进收拾干净的厢房,房间简陋但整洁,一张木床,一套桌椅,窗户上贴着一张褪色的剪纸,图案像是一只眼睛。
晚饭时,张远山见到了赵村长的老伴——一个瘦小沉默的老太太,全程没说一句话,只是不停地给他夹菜。
饭菜很朴素,但有一种山野特有的鲜美。
席间,张远山试探性地问起周边山体的情况。
“赵村长,我这次来主要是勘探北面那片山,您知道有什么特别的地质构造吗?”
老人的筷子顿了一下:“你要去独目岭?”
“独目岭?地图上不是这么标的......”
“那是老名字了。”赵村长放下碗筷,表情变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