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明远关上店门时,天己经完全黑了。_天`禧\晓\税~枉^ /嶵?薪?彰`结!庚¨辛-哙,
正值冬天门外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。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。
把装着今天收获的背包往肩上提了提。
作为“古今斋”的老板,每周三的鬼市淘宝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。
“齐老板,今天又淘到什么好东西了?”
隔壁茶叶店的张师傅正在拉卷帘门,看见他便笑着打招呼。
“没什么特别的,就一面小铜镜。”
齐明远拍了拍背包,“品相还不错,明天清理干净摆出来看看。”
“铜镜啊,”张师傅突然压低声音,“老话说‘镜不藏鬼’,你可得小心点。”
齐明远失笑:“张叔,您这都什么年代的老黄历了。
我收古董这么多年,还没见过什么邪门的东西。”
告别张师傅,齐明远走向停车场。
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不知为何,今晚的街道格外安静。
他莫名感到一阵心悸,回头看了看,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几片落叶被风吹得打转。
回到家,齐明远迫不及待地取出今天最大的收获——那面清代晚期的铜镜。
镜面首径约二十厘米,边缘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花纹。·珊-芭~墈\书*徃· ^嶵′薪,蟑′节.埂′欣.筷_
背面中央是一个太极图案,周围刻着“照见本心”西个篆字和一些他看不懂的符文。
最奇特的是,经过一百多年岁月,镜面依然光可鉴人,几乎看不出氧化痕迹。
“奇怪...”齐明远用软布擦拭着镜面,指尖传来异样的冰凉感,仿佛在触摸一块寒冰而非金属。
他将镜子举到面前,镜中的自己面色有些苍白,眼睛下方因为连日的疲惫显出淡淡的青色。
就在他凝视镜子的瞬间,一阵刺骨的寒意突然从脊背窜上来。
镜中的影像似乎扭曲了一瞬,他眨眨眼,一切又恢复了正常。
“眼花了?”齐明远摇摇头,把镜子放在书房的古董架上,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餐。
深夜,齐明远被一阵奇怪的声响惊醒。
那声音像是金属轻轻碰撞的“叮当”声,从书房方向传来。
他看了眼床头的闹钟——凌晨三点十七分。
“该死的老鼠...”他嘟囔着起身,顺手抄起门边的棒球棍。
书房门虚掩着,齐明远推开门,声音戛然而止。
窗外月光正好照在古董架上,那面铜镜静静地摆在那里,镜面反射着冷冽的光。-r¢w/z+w¢w\.*n,e·t_
他松了口气,正要转身,余光却瞥见镜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。
他猛地回头,镜中只有自己被月光照得惨白的脸。
但当他凑近时,一股腐臭味突然钻入鼻腔,镜面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。
他下意识伸手去擦,指尖触到镜面的瞬间……
“啊!”齐明远猛地缩回手。
镜面冰冷得像是极地寒冰,而且...而且他分明感觉到镜面下有东西在动!
他踉跄后退几步,撞倒了身后的椅子。
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等他再看向镜子时,镜面己经恢复了正常,只有他自己的倒影,满脸惊恐。
“见鬼了...”齐明远喘着粗气,决定明天一早就把这面该死的镜子卖掉。
第二天清晨,阳光驱散了夜晚的恐惧。
齐明远站在镜子前,昨晚的恐怖经历仿佛只是一场噩梦。
镜面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古铜色光泽,看起来只是一件普通的古董。
“大概是太累了。”他自言自语道,把镜子小心地包好,准备带到店里。
“古今斋”位于城西的古玩市场,店面不大但布置雅致。
齐明远把铜镜放在柜台最显眼的位置,标价八千元。
整个上午,有几个顾客对镜子表现出兴趣,但都因为价格犹豫不决。
下午三点左右,一位穿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走进店里。
她约莫二十五六岁,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,一头黑发垂至腰间。
“这面镜子...”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,“能拿给我看看吗?”
齐明远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暗红色的珠子,像是某种古老的饰品。
他取出镜子递给她:“清代晚期的铜镜,保存相当完好。”
女子接过镜子,指尖微微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