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微微一笑,目光却一首停在秦飞脸上。
那眼神让秦飞莫名想起阿秀临终前的目光。
神婆眯起眼睛:“红姑?可认得一个叫阿秀的女子?”
红姑的表情丝毫不变:“不认得。婆婆为何这么问?”
神婆没答话,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秦飞一眼。
秦飞心里发毛,正想告辞回家,红姑却上前一步:“这位大哥,我看你面色不佳,可是撞了邪?我恰懂些驱邪的法子...”
秦飞一惊,下意识后退。
神婆冷哼一声:“不劳姑娘费心。秦飞,记住我的话,明天一早就去镇上!”说完,拄着拐杖走了。
村民们见小翠没事,也三三两两散了。
秦飞正要离开,红姑轻轻拉住他的袖子:“大哥,我还没找到住处呢。”
秦飞本想拒绝,可看着红姑酷似阿秀的脸,鬼使神差地说:“我...我家有间柴房,你要是不嫌弃...”
红姑眼睛一亮:“那就多谢大哥了。”
秦飞带着红姑往家走,一路上总觉得背后发凉,几次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村道。
红姑走路的姿势很特别,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,像飘着一样。
到家后,秦飞把红姑安顿在西边的柴房。
说是柴房,其实也有一张简陋的木板床,是以前阿秀生病时怕传染,临时住过的地方。
“条件不好,你将就一晚。”
秦飞低着头不敢看红姑的脸,“明天村里应该有人家愿意租房子给你。”
红姑把蓝布包袱放在床上,轻笑一声:“挺好的,比风餐露宿强多了。”
她解开包袱,取出几件衣物,秦飞瞥见包袱最底下露出一角红色,像是件嫁衣。
“你是绣娘?”秦飞没话找话。
红姑点点头:“专门绣嫁衣的。这趟是要去北边的大户人家交货。”
她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绣绷,上面是半只鸳鸯,“大哥要是认识村里要出嫁的姑娘,可以介绍给我。”
秦飞含糊应着,匆匆告辞。
回到主屋,他立刻掀开炕席,取出阿秀给的那三十文钱。
铜钱冰凉刺骨,秦飞数了两遍,确实是三十枚。
他找来一块布包好,准备明天一早就去镇上买祭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