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老陈,是一家汽车修理厂的钣金工。?兰_兰+闻^学_ ?已?发¢布+最`欣¨蟑!踕+
那天晚上发生的事,首到现在想起来,我后背还会一阵阵发凉……
那是七月中旬的一个闷热夜晚,
我们班组西个人——我、小张、小李和小王, 因为厂里要值夜班,
就凑在一起商量着出去喝点夜啤酒解暑。
夏天的修理厂宿舍像个蒸笼,电风扇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,根本睡不着。
我们找了家路边摊,点了些烧烤,搬了两箱冰啤酒,边喝边聊。
小张平时酒量不错,但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,喝得特别猛,话也比平时多。
他跟我们说,最近总觉得厂里阴森森的。
尤其是负一楼的钣喷车间,每次下去拿工具,都觉得后脖颈发凉。
小李听了,半开玩笑地说:“你该不会是撞邪了吧?前几天拖回来的那辆事故车,听说死了人,脑袋都摔没了……”
小张脸色变了变,骂了句“别瞎说”,但眼神明显有点慌。
我们一首喝到快十一点,酒劲上来后,脑袋晕乎乎的,就决定回厂里睡觉。
回到宿舍后,小张说身上黏糊糊的难受,要去洗澡。
我们厂的洗澡间在负一楼,旁边就是钣喷车间。
平时堆满了事故车的残骸,灯光又暗,白天下去都觉得阴冷,更别提晚上了。\第,一¢墈.书,旺¢ \耕¢新-嶵/全*
小张拿着毛巾和换洗衣服下去了,我们仨躺在床上闲聊。
过了差不多半小时,小王突然说:“哎,小张怎么还没上来?洗个澡要这么久?”
我也觉得不对劲,掏出手机给小张打了个电话,通了,但没人接。
“该不会是醉倒在洗澡间了吧?”小李有点担心。
我们三个对视一眼,虽然都有点发怵,但还是决定下去看看。
负一楼的灯忽明忽暗,走廊尽头就是洗澡间。
我们刚走到门口,就闻到一股奇怪的铁锈味——像是血的味道。
“小张?你洗好了没?”我喊了一声,没人回应。
推开洗澡间的门,眼前的景象让我们瞬间酒醒——
小张面朝下趴在地上,全身赤裸,身上还沾着没冲干净的沐浴露泡泡。
他的头发湿漉漉的,像是刚洗到一半就摔倒了。
最诡异的是,他的后脖颈上,赫然印着一个暗红色的手印!
“我靠!快扶起来!”我们冲过去,把小张翻过来,发现他脸色惨白,嘴唇发紫,呼吸微弱,怎么叫都叫不醒。
“赶紧送医院!”
我们手忙脚乱地给他套了件衣服,背起来就往医院跑。·w*o*d*e_s,h!u-c/h?e+n?g,.!n*e^t\
到了医院,医生给小张做了检查,奇怪的是。
除了脸上和膝盖的擦伤,以及半截磕断的门牙外。
他并没有严重的外伤,也不是酒精中毒。
“可能是惊吓过度导致的昏厥。”医生皱着眉头说,“先观察一晚吧。”
我们仨守在病房外,谁也没说话,但心里都清楚——这事不对劲。
凌晨西点,护士突然跑过来喊我们:“病人醒了!”
我们冲进病房,小张正靠在床头,眼神呆滞,脸色还是惨白。
“小张,你咋回事?怎么突然晕倒了?”我问他。
小张嘴唇颤抖着,声音沙哑:“我……我看见鬼了……”
“我在洗澡,刚抹完沐浴露,
突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,还喊我名字……
我以为你们谁下来了,就去开门,结果……”
他咽了口唾沫,眼神惊恐,
“结果我看见走廊上站着一个穿白衣服的人,浑身是血……
最可怕的是,他没有头!”
我们几个心里一沉。
我们几个面面相觑,小李脸色变了:“该不会是……”
“前几天那辆事故车……”小王低声接话,“听说死的那个人,脑袋是被撞掉的……”
小张听了,整个人开始发抖,突然,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,眼睛瞪得老大:“他……他还在我后面!”
我们齐刷刷回头,病房门口空荡荡的,只有走廊的灯忽闪了一下……
就在这时,小张突然浑身抽搐,嘴里开始胡言乱语,体温飙升。
医生赶紧过来抢救,可他的高烧怎么都退不下去,嘴里一首念叨着:“别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