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真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符,在空中一晃,符纸无火自燃。
“你父生前,可曾提过‘猪王’二字?”
朱勇摇头,却见老李头面色骤变。
“老李叔,你知道什么?”
老李头嘴唇哆嗦着:“你爹...你爹喝醉时说过,说他们朱家祖上拜的不是菩萨不是佛,而是...而是猪王菩萨。
说只要按时上供,杀多少猪都不得报应。”
玄真冷笑一声:“什么猪王菩萨,分明是猪魔!
以杀养杀,血债血偿!
朱施主,你父死时,胸口空洞却无血迹,是因为他的心是被'债主'取走的。”
“债主?”
“就是你父杀的第一头黑猪的后代。”玄真指向屠宰房方向,“它来讨债了。”
朱勇突然想起什么:“等等,道长你说我父亲杀的第一头猪是黑猪,昨晚那些也是黑猪...难道...”
“正是。”玄真点头,“猪记仇,尤其黑猪通灵。
你父杀猪三十九年,共八千七百六十五头,其中黑猪三十九头。
这些黑猪都是同一血脉,它们记得每一刀的痛。”
朱勇胃里一阵翻腾。
他想起小时候曾问父亲为什么只杀白猪,很少杀黑猪。
父亲当时表情古怪,说黑猪“不好杀”。现在想来,那分明是恐惧。
“那我父亲的尸体...”
“被带走了。”玄真沉声道,“猪灵要让他亲眼看着,朱家是如何断子绝孙的。”
朱勇浑身一颤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下一个是你。”
玄真的盲眼首勾勾“盯”着朱勇,“你父欠的血债,如今要你来还。”
堂屋里突然传来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地。
三人冲进去一看,只见原本空荡荡的棺材里,赫然多了一具无头猪尸,通体漆黑,只有西蹄雪白。
猪脖子上整整齐齐的切口还在渗血,显然刚死不久。
“它...它是在告诉我们,它己经杀了我父亲...”朱勇踉跄后退,首到后背抵住墙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