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知肚明,这世上不可能有完全一样之人,能有六分像,已是难得。_x,s+h!a¨n+j~u-e^./c¢o/m!
正因为这几分相似,赵启越才对她多了几分耐心,“你就仗着你是公主,才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。”
昭岚的唇角溢出一抹苦笑,“战败国公主的身份并不能给我带来任性的资格,其他的妃嫔大都是启国人,跟皇上是一家人,而我这个安国人,在皇上眼里,大抵只是外宾吧?”
“出嫁从夫,你既入了朕的后宫,今后便算是半个启国人,朕也不会因为你皇兄吃过败仗一事而苛待于你,毕竟敢于上战场的皇子并不多,他有这个勇气与我启国将士对战,此等魄力,朕自当敬重。至于成败,乃是兵家常事,倒也无需过分指摘,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常胜将军。”
先前昭岚奉承赵启越,大都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,虚伪的夸赞,可今日听到他的这番话,她突然意识到,眼前这个帝王似乎真的与常人的认知不同,
“常言道,成王败寇,世人总以成败论英雄,皇上却能看到更深处的东西。战场之上,各自为主,不该妄断是非。保家卫国之人皆是英雄,皇上并没有因为我皇兄战败而瞧不起他,此番格局,才是真正的帝王气魄!”
“嘴抹了蜜?突然变得这么甜?”
“方才被谁亲过了?我不说,至于唇角涂了什么,只有某人自个儿知道,我哪里晓得?”昭岚无辜摊手,那娇憨明媚的模样看得赵启越喉结微动,
“不知晓?那就再试一次。>^!卡?£卡?小@说+¤#网; a免/费?|阅?]读?.”
说话间,赵启越再次俯身靠近,垂目噙住她的唇瓣。
这一次,他不再像方才那般急切蛮横,而是蜻蜓点水,而后再逐渐加深,极尽温柔缱绻。
心结解开之后,昭岚也不再推拒,本就迷醉的她也很享受这种奇异的滋味,反正已经醉了,她索性抛开矜持,阖眸仔细感受。
然而她惊讶的发现,他似乎越来越不对劲,他的气息越发低沉,原本侧躺着的他不知何时转换了姿态,覆于她上方,她甚至能感觉到有什么不轻不重的抵着她……
昭岚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上回中药之时所发生的那些事,她虽记不全,却也隐约记得个大概。¢w′o,d!e*s¨h^u-c′h¢e.n`g?._c?o?m′略一深思,她已然了悟,面颊骤红的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她本能的想推拒,可嬷嬷说了,若是一味矜持,男人便会慢慢失了兴致,偶尔主动配合,才能勾起他心中的意念。
既然他有这个想法,而她也已经有了正式的位分,那她就没必要再扭捏。
思及此,昭岚松开了握起的指节,鼓起勇气抬手,颤颤巍巍的搭在他的肩侧。
纵使看了很多书,也听余嬷嬷讲了很多技巧,但真正实践还是头一回。
上回中了药,她连意识都不清醒,整个人都被他带动着,那些个细节已然沉没在药力之中。
此次虽然醉了酒,但方才睡了一小会儿,那酒意早已散了大半,这会子昭岚的心底莫名升腾出奇怪的感觉,她也不晓得是剩下的酒意在作祟,还是被他的吻挑起了心底的渴念?
有些事的界限本就很模糊,没必要探究的那么清楚,昭岚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,打算直面即将到来的风雨,然而赵启越却突然松开了她,径直坐起身来。
绵缠的场景突然被打断,昭岚整个人都是懵的,她并无任何推搡之意,他怎么就突然终止了呢?
“皇上这是……”
回身坐好的赵启越努力的调整着紊乱的气息,“再继续下去,朕不能保证会发生些什么。”
这回反轮到昭岚疑惑了,她俏脸煞红,好奇追问,“恕我直言,即便发生些什么,也是合情合规的吧?毕竟我已经是皇上后宫的女眷,皇上这般避讳,却是为何?”
只消片刻的工夫,他那即将被意念吞噬的墨瞳已然恢复清明,“白日不可宣银。”
“……”有那么一瞬间,昭岚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,“那什么……上回不也是青天白日嘛!当时皇上怎的不讲这规矩?”
“那是中了药,特殊情况,平日里朕自当以身作则。”
赵启越没有任何犹疑,站起身来整理着衣袍,仿佛方才的失控并未发生一般,惟余衣袖间残留的几道褶皱还在提醒着她,那会子他的拥吻有多么的激烈,也就片刻的工夫,他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。
是他挑起了她的情念,却又戛然而止,以致于昭岚这会子只觉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