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瞧着皇上的手移至那一排,洪公公就猜到皇上今晚应该会翻瑜贵人的牌子。!q\d?h~b_s¢.!c?o,m\来之前他就曾与人打赌,赌今晚皇上会翻新制的牌子,看来今儿个他又要赚银子咯!
他正暗自庆幸,孰料皇上的手忽然一转,又移至瑜贵人上方那一排,最终翻的是惠妃的牌子。
洪公公见状,登时傻了眼!
前几日皇上不是还催着让做瑜贵人的牌子嘛!怎的做好了他反倒不翻呢?
午后那会子,赵启越突然终止了亲近,昭岚似是有些不解,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失望,他暗示过今晚会过去,是以他原本打算翻昭岚的牌子,可一想到朝堂之事,迟疑片刻,最终他还是改了主意。
眼瞧着洪公公的面色不大好,李德海便猜到他又跟人押注了。
李德海看透不说透,只依照皇上的吩咐,扬声唱报,“摆驾灵粹宫!”
惠妃只当皇上今晚会去绛雪轩,一听到宫人来报,说是皇上驾到,惠妃转忧为喜,迅速让宫人帮忙整理仪容,而后立马去迎接。
看到皇上的一瞬间,惠妃心情大好,只因赵启越仪表端方,绛色锦袍越发显得他矜贵持重,每每瞧见他,惠妃都忍不住多看几眼,暗叹自个儿运气好,竟能嫁得这般俊逸的真龙天子!
然而她的欢喜尚未持续太久,很快她的笑容便僵在了面上,只因她发现皇上的唇角居然有伤!
宫人们说今儿个瑜贵人去了宁心殿,难不成,这伤口是瑜贵人留下的印记?
皇上不是不愿亲吻女子吗?她侍奉皇上这么久,还不曾被亲吻过呢!凭什么瑜贵人一来就有这样特殊的待遇?难道真如绣枝所言,瑜贵人长得很像瑾妃,所以皇上才对为其破例?
一想到这种可能,惠妃这心里越发不自在,她心中吃味,却又担心是自个儿想错了。\2.c¢y,x~s?w-.?n¨e-t/
忍了又忍,她终是忍不住问了句,“皇上的唇怎的受伤了?”
被吆的那一瞬间的确有点儿痛,过后赵启越也就给忘了,惠妃问起时,他才突然想起,罪魁祸首是那昭岚那只伶牙俐齿的小猫。
然而这些个细节没必要对外人言明,于是赵启越只借口说是蚊虫叮吆。
蚊虫叮的不是这样的吧?直觉告诉惠妃,皇上没说实话,可既然皇上不想说,她再追问似乎也没有意义。
他可是皇上啊!后宫妃嫔那么多,即便他亲吻了哪个女子,她又能拿他怎么样呢?他选择隐瞒,是不是代表着他其实很在意她的感受,不希望她伤心难过,所以才没明说?
如此想着,惠妃这心里才算是好受些,只吩咐宫人,“绣枝,去拿瓶药膏过来,我帮皇上擦药。”
赵启越忽然想起,那会子昭岚给他做示范,说被人碰唇很不自在,实则他也不习惯被人触碰嘴唇,可一想到今日来此的目的,最终赵启越没再拒绝。|£微-;趣??;小>/说=}?网][ ÷最?·新?¢章??!节!§更>新??快£2
惠妃没让宫女出手,她亲自动手,将药膏涂在指复间,而后再涂至他唇间,轻柔的打着转,为其涂抹均匀。
那会子昭岚的手指只轻抚了他一下,他的内心立时升出一丝奇异之感,然而这会子惠妃在他唇间停留了这么久,他竟无甚感觉。
惠妃一边为他涂药,一边胡思乱想着,皇上的唇是那么的软,却不知亲起来是什么感觉?
如此亲密的举止,已令惠妃双颊酡红,想入非非,然而赵启越却正襟危坐,他只在琢磨着那番话该怎么说。
赵启越并没有因为这个暧魅举动而与她情意绵绵,他的神情很严肃,却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惠妃也不敢耽搁太久,悻悻的收起了药膏,命人备水,侍奉皇上宽衣。
入帐后,惠妃满心期待,然而他却只是倚靠在软枕上,眸光幽深,默不作声。明明她身着纱衣,香肩半掩的躺在他身边,他怎的就不多看几眼呢?
失望的惠妃挽住他的胳膊,柔声询问,“皇上为何事忧思?”
轻叹了一声,赵启越才道:“还不是为朝中的那些个烦心事。”
迟疑片刻,惠妃才道:“后宫不得干政,但皇上烦恼,臣妾也很担忧,很想为您分忧,但若皇上不方便细说,那就当臣妾没问。”
赵启越抬指轻抚她的面颊,“那是对外人的规矩,你是朕的爱妃,朕又岂会拿那些个规矩说事儿?”
此言一出,惠妃心甜如蜜,她在皇上眼里与旁人是不同的,毕竟她可是他的表妹呢!有这层关系在,皇上自然与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