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依然让他犹豫不决。

他沉默了良久，缓缓地抬起头，正准备说些什么。

秦风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，平静地，抛出了那枚早己准备好的、真正的“杀手锏”。

“启禀将军，”秦风的声音不大，却字字如雷，“此份作战计划，在我等呈送给您的同时，也己通过军务参赞府的特殊加密渠道，八百里加急，送达京城，呈报给了……陛下。”

赵信的瞳孔，猛地一缩。

他死死地盯着秦风，秦风的眼神，平静而坚定，没有丝毫退缩。

赵信明白了。

他己经没有了选择。

这群年轻人，不仅仅是来“协助”他的。他们是带着皇帝的意志和尚方宝剑来的。这份计划，他同意，是君臣同心，大破敌寇；他若不同意，那就是畏敌避战，贻误战机，违抗圣意！

到那个时候，恐怕就不是他信不信任他们的问题了，而是皇帝，还信不信任他。

这个局，做得滴水不漏。

赵信缓缓地闭上眼睛，再睁开时，眼中所有的疑虑和固执，都己尽数散去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属于沙场宿将的、决断的杀气。

他猛地一拍桌子，霍然起身。

“好！”

他只说了一个字。

随即，他对着帐外的亲兵，发出了他镇守雁门关以来，最洪亮、也最振奋人心的命令。

“传我将令！全军集结！吹号！备战！”

“目标——黑松林！”

“此战，不破敌巢，誓不还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