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西城,老槐树胡同。`晓/说^C′M\S· +唔*错~内.容`
“李记米铺”的后院,王启年手下的两名“夜不收”,正伪装成卸货的伙计,看似随意地,将一袋袋大米扛进仓库。
他们的目光,却像猎鹰一样,死死锁定着米铺那个正在算账的、名叫赵五的账房先生。
赵五,就是王启年通过监控“越狱者”钱三这条线,顺藤摸瓜挖出来的、“反林同盟”在京城的一个关键联络人。在金钱的诱惑和被清算的恐惧双重作用下,这位账房先生,己经成了王启年安插在敌人心脏的一枚棋子。
这天下午,一辆挂着“张府”标识的马车,低调地停在了米铺后门。北境副将张啸林的心腹亲兵,将一枚用蜡丸封好的密信,交给了赵五,命他立刻通过最快的渠道,送往关外。
赵五接过蜡丸,手心全是冷汗。-比·奇?中-蚊-枉? /蕪,错.内\容`
他按照王启年事先教好的方法,借口去后厨喝水,在无人注意的瞬间,将蜡丸投入一碗滚烫的茶水中。蜡丸遇热,迅速融化,露出了里面那张薄如蝉翼的信纸。
他飞快地将信纸铺在一张事先涂抹了特殊药水的草纸上,用力一压。信上的字迹,便清晰地反印在了草纸上。整个过程,不超过三十秒。
随即,他将原始信件重新用新的蜡丸封好,交给了等候在外的信使。
半个时辰后,一份“神机营弱点详图”的复制件,和一份由赵五补充的、关于“孔伯都勾结北境副将张啸林”的口头情报,被摆在了林知节的面前。
与之一同被呈上来的,还有王启年那张毫无波澜的脸。
“大人,鱼,咬钩了。而且,是一条前所未见的大鱼。”
林知节看着那份详细到令人发指的军事情报,脸上的慵懒终于消失了。′衫?叶/屋. \更′辛!醉`筷/他没有愤怒,反而发出一声近乎愉悦的轻笑。
“通敌叛国……孔伯都啊孔伯都,你可真是……给我送了份天大的礼啊!”
他那双总是半眯着的眼睛,此刻闪烁着一种猎人看到猎物主动跳进陷阱时的、冰冷的兴奋。
【好家伙,政治斗争玩不过,就开始掀桌子了?你以为这是你的最后一搏,却不知道,这正是我给你准备的、最华丽的断头台。】
他没有立刻去找皇帝告状,而是立刻传令,召秦风入府。
很快,林府的书房内,大梁王朝最顶尖的“决策铁三角”,完成了集结。
一张巨大的、标注着北境地形的沙盘,被摆在了书房中央。
林知节(战略欺骗总设计师),王启年(情报分析与反间谍大师),秦风(战术执行与铁血屠夫),三人围着沙盘,一场决定了无数人生死的“兵棋推演”,就此展开。
“孔伯都的情报,是真的。神机营的弹药补给线,确实是我们的弱点。”秦风指着沙盘上的一条红线,言简意赅。他的职责,是指出事实。
“但敌人不知道的是,我们的弹药,是标准化的,可以快速补充。而且,我们的新式火炮,己经小批量运抵前线。”王启年补充道,他负责的是信息差。
林知节笑了起来,他拿起一枚代表“敌军”的黑色棋子,轻轻放在沙盘上。
“所以,我们的计划,不是去堵截这份情报。”他的手指,在沙盘上轻轻划过,“而是……让这份情报,变得更‘真实’,更‘诱人’。”
他看向王启年:“启年,我需要你,通过赵五那条线,再‘附赠’一份假情报给张啸林。就说,我因为在通州大搞‘工人新村’,耗费了太多水泥和钢材,导致神机营的弹药生产严重滞后,库存极其稀少,最多……只能支持一轮齐射。”
他又转向秦风:“而你,秦将军。你的任务,就是把这条所谓的‘补给线’,变成一条为苍狼部精心准备的……死亡长廊。我要你,在那里,为他们上演一出最盛大的烟火秀。”
秦风的脸上,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点了点头,沉声道:“告诉我时间,地点,需要杀多少人。”
林知节满意地笑了。他将那枚代表“敌军”的棋子,重重地按在了秦风规划好的伏击点上。
“时间,就在他们最得意、最认为我们不堪一击的时候。地点,就在这条‘黄泉路’上。至于要杀多少人……”
他抬起头,看着窗外,用一种仿佛在讨论晚饭吃什么的轻松语气,轻声说道:
“杀到……让孔伯都能在京城里,清楚地听到他们哭爹喊娘的声音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