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风卷着黄土,吹过晋西北这片贫瘠而又坚韧的土地。`幻-想?姬/ `追?醉?歆/漳?踕-但在独立团根据地的王家村,气氛却比过年还要热闹。
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,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。村民们伸长了脖子,瞪大了眼睛,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村中央,王家媳妇家的院子里。
院子中央,王家媳妇正端着一盆温水,手里拿着一小块其貌不扬、呈淡黄色的“方块”,她的面前,是她那个年仅五岁、名叫“泥猴”的儿子。这孩子常年在土里打滚,一张小脸黑得像锅底,脖子上、耳朵后面积着厚厚的一层污垢,看着就像个刚从煤窑里钻出来的泥娃娃。
“都说林教员这玩意儿是神药,俺今天就试试!”王家媳妇也是听了自家在独立团当兵的男人吹嘘,好不容易才用半篮子鸡蛋换来了这宝贝疙瘩。
她将那块“方块”在水里蘸了蘸,然后在“泥猴”那张黑乎乎的脸上轻轻搓揉起来。
奇迹,发生了。
只见那“方块”在接触到水的瞬间,便迅速地产生了一捧洁白、细腻、丰富的泡沫。王家媳妇只是轻轻搓了几下,那些顽固地附着在孩子皮肤上的、几年都没能彻底洗掉的污垢,竟然如同遇到了克星一般,被那神奇的泡沫轻易地溶解、包裹、带走!
当王家媳妇用清水将泡沫冲去,一张虽然依旧有些黝黑但却干干净净、露出了皮肤本来颜色的、粉嫩的小脸,第一次,清晰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!
“哎呀!我的天爷啊!”
“这……这还是泥猴吗?白净得跟个年画上的娃娃似的!”
“神了!真是神了!这哪里是胰子,这分明是仙丹啊!”
围观的村民们彻底沸腾了!他们看着眼前这脱胎换骨般的“泥猴”,又看着王家媳妇手中那块小小的、散发着淡淡清香的“神物”,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震惊、羡慕,和一种……原始的、对美好生活的极度渴望!
“神皂”的奇效,如同长了翅膀,以一种比瘟疫还要快的速度,迅速传遍了整个根据地。′0?0¨暁`税`网^ -已?发-布?蕞_鑫+蟑+劫\
百姓们发现,这种东西不仅能洗去污垢,让孩子变得白净,更能有效地预防那些因为卫生条件差而引起的皮肤病和伤口感染。对于那些常年劳作、手上布满裂口和老茧的庄稼汉来说,用这“神皂”洗过之后,伤口竟然不那么疼了,也愈合得更快了!
于是,一场自发的、声势浩大的“易物大会”,在独立团的驻地门口,轰轰烈烈地上演了。
从天亮到天黑,驻地门口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。村民们提着家里唯一会下蛋的老母鸡,抱着一篮子攒了半个月的鸡蛋,甚至扛着一小袋从牙缝里省下来的珍贵粮食,脸上带着虔诚而又期盼的表情,只为能从八路军战士的手中,换取一小块被他们尊称为“林氏神药皂”的东西。
李云龙看着门口这门庭若市的热闹景象,背着手,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。
“他娘的!看见没有?”他得意洋洋地对着身旁的赵刚吹牛,“老子这独立团,现在比他娘的平安县城里的百货大楼还热闹!林小子捣鼓出来的这玩意儿,比大洋还硬通!你看那帮老乡的眼神,就跟看活菩萨似的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。这么多鸡蛋、老母鸡,能给战士们改善多少顿伙食啊!他甚至己经在盘算着,该怎么用这“神皂”,去跟丁伟和孔捷那两个老小子,换他一个营的装备回来。
不过,看着老乡们用救命的粮食来换这么一小块肥皂,他又觉得有点“心疼”,忍不住骂骂咧咧:“这帮败家玩意儿,拿粮食换这个,也不知道省着点过日子!”
就在李云龙沉浸在这种“幸福的烦恼”之中时,林向北却找到了他和赵刚,提出了一个让李云龙差点当场就跳起来的、大胆到近乎“疯狂”的建议。`1.5\1′x_s.w\.,c,o~m?
“团长,政委,”林向北的神情异常郑重,“我认为,我们不应该把肥皂当成一种可以交换的商品或战略物资。我们应该……把它的制造技术,无偿地,传授给根据地的所有老百姓。”
“什么?!”李云龙的眼珠子瞬间就瞪圆了,他一把揪住林向北的衣领,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,“林小子!你他娘的是不是读书读傻了?!把下金蛋的鸡白送人?老子还指望着拿这玩意儿,去跟楚云飞换他一个营的德械装备呢!你现在让老子把它白送出去?门儿都没有!”
“老李!你先放手!”赵刚连忙拉开了李云龙。他看着林向北,眼神中却闪过一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