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而向北同志的声望呢?”他指了指窗外那些亮着灯火的、宁静的村庄,“他是靠着肥皂,靠着净水器,靠着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技术,一点点建立起来的。他是百姓的希望,是咱们根据地未来的基石!这叫‘德’!”
赵刚端起酒碗,与李云龙和林向北的碗轻轻一碰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我们独立团,既要有你这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‘杀敌之剑’,也要有向北同志这块能固本培元、安民兴业的‘镇宅之犁’!威德并举,恩威并施,如此,方能无敌于天下!”
李云龙听着赵刚这番话,虽然还是觉得心里有点酸溜溜的,但也不得不承认,这个政委,看问题就是比他这个大老粗要深远。
然而,并非所有人都像赵刚一样,能看到这块“犁”的价值。
就在肥皂生产在根据地全面开花,军民关系达到前所未有的融洽之时,在一个名叫“赵家坳”的偏远村庄,一场关于“信仰”的对决,悄然上演。
赵家坳的乡绅,赵老财,是个读过几年私塾、思想极其顽固的老家伙。他的儿子,在伪军里当了个小队长,因此他平日里在村里作威作福,对八路军更是充满了敌意。
当林向北的技术宣传队来到赵家坳,准备教村民们制作肥皂时,赵老财第一个跳了出来。
他拄着文明棍,站在村口那棵大槐树下,对着所有前来学习的村民,唾沫横飞地指责道:“都看清楚了!这帮八路,就是一群会使妖术的土匪!他们用那臭猪油和黑锅灰,就能变出香胰子来,这不是妖术是什么?!”
“他们这是在收买人心!是在用这些不干净的‘妖物’,来迷惑你们!谁要是用了他们的东西,沾了他们的妖气,将来死了,是进不了祖坟的!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!”
他的这番话,充满了封建迷信的恐吓,让一些胆小怕事的村民,顿时犹豫了起来,脸上露出了畏惧的神色。
就在这关键时刻,一个抱着孩子的、衣衫褴褛的年轻母亲,从人群中挤了出来。
她,就是王家村的王家媳妇。她的孩子,前段时间因为生了一身的毒疮,浑身溃烂,眼看就要没命了。正是林向北亲自带着肥皂和草药赶到,指导她用干净的肥皂水为孩子清洗伤口,才将孩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
此刻,她看着那个还在妖言惑众的赵老财,那双总是充满了怯懦的眼睛里,第一次,燃起了愤怒的火焰!
“你胡说!”她抱着自己那己经恢复了健康的、白白胖胖的儿子,走到了赵老财的面前,声音虽然因为激动而颤抖,却异常的响亮!
她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那块、己经被用得只剩下小小一块的肥皂,对着所有村民,声泪俱下地哭喊道:
“乡亲们!你们都睁开眼看看!看看俺的娃!”
“半个月前,俺的娃浑身长满了毒疮,眼看就要没命了!是林处长,是八路军,用这块……用这块被赵老财说是‘妖物’的东西,救了俺娃的命!”
“你们说!能救俺娃命的,能让咱们过上干净日子的,这是妖术吗?!”
她顿了顿,用尽全身力气,发出了最后的呐喊:
“不!这不是妖术!这是神术!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,赐给咱们穷苦人的……神术啊!!”
她的这番话,如同平地惊雷,瞬间引爆了在场所有村民的情绪!
“对!王家嫂子说的对!”
“俺家的牛,前几天腿上划了老大一个口子,也是用了这肥皂水洗了才没烂的!”
“赵老财你个黑了心的老王八!你儿子给鬼子当狗腿子,你还想拉着咱们一起下地狱吗?!”
村民们群情激奋,他们纷纷站了出来,用自己亲身的经历,用最朴素的语言,驳斥着赵老财的谎言。
赵老财被这如同山呼海啸般的民意,吓得是面如土色,连连后退。他那套封建迷信的说辞,在铁一般的事实和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面前,被批驳得体无完肤,不堪一击!
最终,他只能在村民们的唾骂和指责声中,如同丧家之犬一般,灰溜溜地逃走了。
这场“信仰的对决”,以人民的彻底胜利而告终。
这件事,如同插上了翅膀,迅速传遍了整个根据地,成为了一段军民一心、谣言不攻自破的佳话。
更多的百姓,彻底打消了对八路军的疑虑。而更多的青壮年,则因为对林向北的崇拜,和对这种能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的新生活的向往,主动地、成群结队地,来到了独立团的征兵处。
“报告!俺要参军!俺要跟着林处长,打鬼子,建家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