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起身,看着地上那个还在“嗡嗡”作响,闪铄不停的光球,不耐烦到了极点。·s*h\u!y^o·u¨k¨a\n~.~c`o?m^
这玩意儿,太亮,太吵。
扔了吧,万一是别人家重要的东西。
留着吧,又实在碍眼。
项渊想了想,走到墙角,拿起一把用来松土的小铁锹。
他回到院子中央,对着那个光球的位置,开始挖坑。
“吭哧,吭哧”
泥土翻飞。
很快,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坑,就出现在了“万道源核”的旁边。
项渊用铁锹把那个光球推进坑里,然后,开始往里填土。
一锹,两锹
光芒被泥土复盖,越来越暗。
那股试图改变整个院子法则的浩瀚气息,也被泥土隔绝,越来越弱。
最后,项渊用脚,把土踩实了。
世界,清净了。
“恩,这下不晃眼了。”
项渊拍了拍手上的土,满意地看着自己脚下那片平平无奇的土地,转身去洗脸了。
院墙外,三女石化当场。
神霄天庭的根基,诸天万界的至宝,足以让大帝都为之疯狂的“万道源核”
就这么
被当成一个太亮的灯泡
埋了?
神霄天庭,凌霄宝殿。零点看书 更辛醉哙
“噗——”
宝座之上,天帝猛地喷出一口金色的神血,周身的神光瞬间溃散,露出了他那张写满了惊骇与不敢置信的脸。
他与“万道源核”之间那最后一丝心神联系,就在刚才,被一股无法理解的,质朴到极致的力量,强行隔断了。
不是斩断,不是磨灭。
就是单纯的,隔断。
仿佛,你和你家的狗之间,被砌了一堵墙。
你能感觉到它就在墙的另一边,但你就是联系不上它了。
这种感觉,比直接摧毁“万道源核”,还要让他感到憋屈和恐惧。
“怎么可能”
天帝喃喃自语,神魂都在颤斗。
那可是“道”的本源!是构成这个宇宙的基石!
什么力量,能象埋一块石头一样,把它给埋了?
泥土?
开什么玩笑!
大殿之下,所有仙神都感受到了天帝气息的骤然衰落,以及那股从他身上散发出的,名为“绝望”的情绪。
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他们知道,天帝最后的豪赌,似乎输得更惨了。
与此同时。/我?得.书¢城~ ?埂+辛¨蕞¢筷¢
在宇宙的各个角落,那些从沉睡中被惊醒的古老存在,那些曾经见证过纪元更迭的禁忌大能,他们投向神霄天庭方向的“视线”,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。
他们都“看”到了那枚“万道源核”的轨迹。
也“看”到了它最终的归宿。
一片死寂。
良久。
“呵呵神霄家的那个小家伙,踢到铁板了。”一个来自葬魔深渊的沙哑声音,带着一丝幸灾乐祸。
“那不是铁板,那是‘道’的尽头。那个地方不可视,不可言,不可探。”一个来自万古神墟的苍老意念,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忌惮。
“收回所有触角,封锁星域。从今日起,任何人,不得踏入那片被遗忘的星系半步。违者,真灵俱灭。”一道来自九幽冥土的冰冷法旨,传遍了整个幽冥界。
一时间,无数道横跨了亿万光年的神念与视线,如同受惊的鱼群一般,仓皇退去。
他们比天帝更古老,也更懂得敬畏。
他们知道,有一种存在,是你连凝视的资格,都没有的。
因为,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,深渊可能嫌你碍眼,随手给你埋了。
临海城的院子里,一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