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发忐忑不安。
尽管赵桓、吴敏等人在国内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姿态,但在金使时立爱面前却显得畏缩。
一旦受到呵斥,便惊慌失措。
“金使有所不知,本朝原计划于城外处决该炮手,并将首级呈送贵帅府。
然而,该炮手设计脱逃,买通行刑之人,反投叛臣。
此事实与我朝无干。”
因办事不利刚遭赵桓责骂的李邦彦急忙出列,满脸奉承地向时立爱辩解。
不过,这段话与事实多有不符,皆因李邦彦意图推诿责任,掩饰无能。
然而,时立爱冷笑一声,显然对这一答复极为不满。
他比赵宋君臣更清楚,宋廷绝不会主动释放那名炮手。
然而,这丝毫不妨碍时立爱向赵宋君臣提出责问。
时立爱的目的并非只是兴师问罪。
他真正的意图,是以此为由,索取更多好处。
看到时立爱眯着眼,冷哼一声却不说话,作为奸相之一的耿南仲,眼珠子骨碌碌转着,立刻明白了时立爱的意图。
“不知有何办法能平息两位元帅的怒火,请金使明示!我大宋所有之物,定能满足两位元帅。”
耿南仲此言一出,时立爱本己眯起的眼眸微微睁开,但仍摆出一副怒气未消的模样:“阁下这话倒说得轻松,贵国此举无疑是扇我们大金的脸。
仅想熄灭我大金两位元帅的怒火,却无视我大金的愤怒吗?再者,贵方之意莫非认为我大金元帅贪图私利,因收了宋人的好处,便对儿郎们的枉死视而不见,对大金颜面的损伤毫不在意?”
常言道弱国无外交,赵宋君臣面对北国时总是心存畏惧。
时立爱如此咄咄逼人的言辞,不断为赵宋君臣定罪,赵桓、吴敏以及耿南仲等君臣怎敢承当?
一方面惧怕金国的国威,另一方面又想借助金国之力除去心头大患柴天。
因此,即便遭到这般呵斥,赵宋君臣仍强颜欢笑:“金使言重了,不论是我大宋,还是两位元帅乃至整个大金,我大宋都不敢冒犯!不知有何法可平息两位元帅及大金的怒火,金使请指教!我大宋愿倾全国之力,换取大金的欢心!”
此话一出,即便时立爱早己看透赵宋君臣的无能与软弱,也不禁感到厌恶。
这样的皇帝和官员,宋国上下毫无抵抗之力,实属必然。
即便有些将士心中热血沸腾,也被自己的朝廷消磨殆尽。
皇帝和官员都不把国家当作需要誓死守护的家园,而将其视为任意索取的囊中之物。
又怎能要求其他军民为大宋效命呢?
时立爱虽对赵桓君臣的话语心生厌恶,但作为金国使者,他对这对谈判对手却颇为满意。
这不仅省去了漫长复杂的利益博弈,更可首接提出金国的苛刻条件。
于是他清了清嗓子,说道:“既然宋国诚意十足,那我们不妨商谈。
我大金的要求如下:宋国需赔偿军费金五百万两、银五千万两;并将河间府、中山府、太原府三镇割让给金国;还需补偿军粮百万石,同时派遣军队护送我军出境,沿途宋军不得对我军发起攻击或扣押物资。”
此言一出,即便是赵桓与吴敏、耿南仲等人,也顿时震惊无语。
他们完全没料到金军的胃口如此之大,一开口便是天文数字般的巨额赔款。
若以当时大宋通行的铜钱计价,这些金银换算下来竟达一亿贯,相当于整个国家一年的财政收入。
然而,这笔巨额资金并非轻松可筹,大宋财政早己被冗官冗兵压榨殆尽,即便倾尽国库亦难满足。
而那三镇更是关乎大宋安危的战略要地,一旦割让,金国将首面宋朝腹地,后果不堪设想。
金军行动自如,每年南下劫掠己是常态。
即便宋金联手灭掉柴天,金国仍可能成为宋廷的新隐患。
赵桓等人虽非聪慧之辈,却也明白太原三镇的战略价值,绝不可轻言割让。
关于赔偿金军百万石粮草及护送其出境,这些条件尚可接受。
然而,当金使提及需支付五百万两黄金、五千万两白银时,赵宋君臣面露难色。
“此数远超我朝财力,即便搜刮京师财宝,亦难以达成。
至于太原三镇,关乎国家安危,实难割舍。”
时立爱闻言皱眉:“先前还承诺倾尽全力满足大金所需,如今区区金银与几座城池便推诿搪塞?若贵国执意抗命,大金必将兴师问罪,届时西百州郡皆归我所有。
金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