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善果。

对他们来说，投降无异于主动送死。

于是有人冷笑道：“即便不投降又能怎样？难道你们真以为能击败大周的铁骑吗？去年冬天，三十万大军南下，连边境都没靠近，就在黄龙府外被岳飞麾下的三万精锐挡住。

三十万对阵三万，结果损兵折将过半不说，连带的牲畜辎重也尽数丢弃。

不但没抢到东西，反而损失了冬季赖以生存的物资。

整个冬天，各部的老弱妇孺因缺乏食物和保暖物品而冻饿而亡者不知凡几。

如今我们的力量早己不如从前，再继续与大周对抗无疑是自寻死路。

或许主动认错求和还能保住性命，一味顽抗只会招来灭族之灾。”

另一方则反驳道：“话虽如此，可中原有句话叫‘非我族类，其心必异’。

去年冬天我们侵犯大周，不仅一无所获，还吃了大亏。

可这柴天性情刚烈，当初犯下的过错无论如何都难以洗清。

就算现在归降，也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”

“即便与周军正面交锋亦非良策。

我们集结所有力量，也难以匹敌周军的一支偏师。

若强行对抗，最终只能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。”

“当务之急，唯有趁大周主力尚未完全合围之际，寻得一线生机脱身。”

“逃？往何处逃？如今南、西、北三面均有周军布阵，唯东侧尚存间隙。

然而向东不过数里便是大海，无路可退。”

“西辽耶律大石处或许是个出路。

若能与其联合，即便无法击溃周军，也可勉强自保，待机反攻草原。

西面虽有周军万余铁骑阻挡，但依我看，不妨倾尽全力，尝试突围。”

“向西突围？简首是疯了！要知道那位主将高宠，曾以一杆长枪挑翻铁滑车，威名赫赫。

他的副将杨再兴，同样是周军中的枪术高手。

两人皆可媲美岳飞、林冲这般名将。

尤其是高宠，据说武勇不在周帝柴天之下。

他麾下的铁骑更是精锐，战力堪比周天子的羽林军。”

“当初金国的铁浮图败绩后，其重甲被熔铸成青塘瘊子甲，比原版更轻却防护更强。

高宠部下如今尽披此甲，这支万人队伍堪称无敌。”

帐内诸部首领争论不休，各执己见，混乱中透着绝望。

萧干目睹这一切，表情随之变化：由愤怒转为阴郁，再至无奈苦笑。

末了，只轻轻叹息一声：“众志难齐，人人惧周军如虎，我又怎能率尔等与柴天决一胜负？”

“人心涣散至此，如何应对大周天子？”

这一刻，奚国皇帝萧干心中叹息，眼底透着冰冷与无奈。

那些各部落的首领们，只能共享富足，无法共担艰危。

当初提议进攻大周边境时，个个豪情满怀，信誓旦旦，只要有利可图，便争先恐后地响应。

如今大周大军压境，这些人却发现没有好处可捞，反而面临巨大风险，顿时全都退缩，沉默不语，甚至想要逃离。

萧干看着这些首鼠两端之人，眼中满是寒意与失望。

草原上的联盟人心依旧如此，各部落纷纷萌生退意，毫无战斗决心。

这样一群乌合之众，怎敢与强盛的大周抗衡？

想到这里，萧干疲惫地挥了挥手：“传令击鼓召集兵马，朕亲自前往阵前与大周天子柴天相见。

自两年前在幽州城外擦肩而过，这是朕首次与这位盖世英杰面对面。

朕愿以奚国皇帝的身份，向大周天子俯首称臣，献上无数金银牲畜，进贡十万匹良马，只为求得对方网开一面。

若柴天连这样的条件都不接受，那朕也只好率领忠于我的将士，与周军决一死战！”

听闻此言，帐内诸位首领无不震惊。

萧干身为国君，又是草原联盟的领袖，正是去年南征的发起者。

按理说，他最不该考虑投降或求和。

然而此刻，他竟将求和列为首选，甚至提出臣服，这令所有人措手不及，即便原本倾向投降的首领也感到意外。

这表明，就连萧干自己，也对抵御大周大军毫无信心。

这些首领心中百感交集，既有绝望也有不甘。

曾几何时，他们依附辽国，日子也算安稳富足。

昔日柔然与匈奴时代，草原部族的勇士曾纵马横扫中原，令中原王朝闻风丧胆。

彼时的草原势力何其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