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。

……
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谢玄听完，只觉得后背发凉。他看着一言不发的冷月和阿奴，感觉自己以前，实在是太小看这两个女人了。

“现在，该我们审问了。”

李玄策拉过一张椅子，在李默的面前，坐了下来。

他静静地看着李默，既不审问，也不用刑。

时间，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
密室里，只有李默粗重的呼吸声，和从他伤口上滴落的血液，发出的“嘀嗒”声。

这种沉默的压力，远比任何酷刑都更加磨人。

终于，李默忍不住了。

“要杀要剐，悉听尊便！想从我李默的嘴里，知道一个字？做梦！”他嘶吼道。

“我没想从你嘴里知道什么。”

李玄策终于开口了，他的声音，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
“我只是想让你，死得明白一点。”

他顿了顿，说道：“王麻子，还有苏州知府王之涣，以及盐运使周扒皮……他们，都己经招了。”

李默的身体，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。

“他们把你，还有魏王殿下，全都卖了。所有的罪责，都推到了你们的身上。那份联名状，现在，应该己经在送往京城的路上了。”

李默的呼吸，陡然变得急促起来。但他依旧咬着牙，冷笑道：“一派胡言！欲加之罪，何患无辞！”

“欲加之罪？”李承乾从李玄策的身后，走了出来。他的脸上，带着温和的笑容，但说出的话，却像刀子一样，扎进了李默的心里。

“那我们来聊聊……你从南洋买来的那些‘香料’吧？”

李默的瞳孔，猛地收缩！

这件事，是他单线负责，除了魏王和他之外，绝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！

“听说，那种‘香料’，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，叫‘罗刹血’。是炼制一种前朝禁药的关键原料。”李承乾的声音，像魔鬼的低语，“而那种禁药，似乎叫……炼魂粉？”

轰！

李默的脑子里，像是有什么东西，炸开了。

他猛地抬起头，死死地盯着李承乾，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骇和恐惧！

“你……你们怎么会知道？！”他失声叫道。

“我们知道的，远比你想象的要多。”李玄策接过了话头，他的声音，像是最后一块压垮骆驼的稻草，沉重而致命。

“我们还知道，真正掌握着‘炼魂粉’秘方的，是一个被称为‘鬼医’的人。而此人，现在就在江南，并且，和南阁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”

“魏王让你暗中采购原料，真正的目的，不是为了他自己，而是为了……和南阁做交易，对吗？”

“他用这些禁药原料，从南阁，或者说，从鬼医的手里，换取某种东西。某种……能帮他登上皇位的东西。”

“比如，一支由‘炼魂粉’控制的，悍不畏死的……私兵！”

李玄策的每一句话，都像是一记重锤，狠狠地敲在李默的心理防线上。

李默彻底崩溃了。

他知道，自己完了。不是因为酷刑，而是因为，他最大的秘密，己经被人完全洞悉。

在这些人的面前，他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，所有的挣扎，都显得那么可笑和无力。

“我……我说……”他的头，无力地垂了下去，声音里，充满了绝望，“我什么都说……”

……

一个时辰后。

李玄策和李承乾，走出了密室。

他们的脸色，都异常凝重。

李默招供出来的内容，比他们预想的，还要惊人，还要可怕。

魏王李泰，确实在和南阁勾结。

他的野心，也远远不止是争夺储君之位那么简单。

他通过李默，暗中向鬼医提供炼制炼魂粉的稀有原料，作为交换，鬼医则答应，为他炼制一批足以控制三千人的炼魂粉。同时，鬼医还透露了一个惊天秘密——南阁守护的，不仅仅是所谓的“南陈宝藏”，还有一个，足以颠覆大唐国祚的……前隋遗留的秘密武器库！

而开启那个武器库的钥匙，正是那个拥有南陈皇室血脉的婴儿！

鬼医向魏王承诺，只要他能帮忙找到那个婴儿，事成之后，南阁不仅会奉上富可敌国的宝藏，更会全力支持他，颠覆李唐，恢复前朝荣光！

“疯子！他们全都是疯子！”谢玄在听完转述后，惊得手里的扇子都掉在了地上，“一个想当皇帝想疯了，一个想复国想疯了！这两个疯子凑在一起，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