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好一招敲山震虎。”李玄策冷笑一声,“看来,我们的这位朱雀姑娘,是真的急了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谢玄急道,“人都死了,线索不就断了吗?那几十万两黄金,难道就这么打水漂了?”
“谁说线索断了?”李玄策走到沙盘前,看着那座被烧成平地的道观模型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张猛!”
“末将在!”
“你立刻带领五百玄甲卫,封锁整个东洞庭山!对外宣称,是山火失控,为了防止蔓延,任何人不得靠近!记住,动作要做得大张旗鼓,要让全苏州城的人都知道,我们因为这场大火,有多么的紧张和愤怒。”
“是!”
“谢玄!”
“老大,我在!”
“你立刻,去把我们查抄周文海的消息,还有他招供出来的那些罪证,给我传遍整个江南!尤其是那些跟他有牵连的官员,我要让他们人人自危,坐立不安!同时,再放出一个消息,就说,我们在周文海的密室里,找到了一份完整的藏宝图!”
“啊?”谢玄一愣,“我们哪有什……”
“我说有,就有。”李玄策打断了他,“我要让所有的人,都相信,我们己经掌握了周文海的命脉。这样一来,那些真正心里有鬼的人,才会露出马脚。”
“高!实在是高啊!”谢玄一拍大腿,瞬间明白了李玄策的用意,“老大你这是要引蛇出洞啊!我这就去办!”
他兴冲冲地跑了出去,仿佛己经看到了那些贪官污吏,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。
书房里,又只剩下了李玄策和李承乾。
“看来,我们得亲自去一趟地牢,再会会我们那位周大儒了。”李承乾端起茶杯,轻抿了一口。
“有些谎言,需要当面拆穿,才更有趣。”
……
半个时辰后,地牢。
当周文海听到自己藏宝的道观,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灰烬,连他安插在那里看守的心腹,都变成了焦尸时,他那张本就毫无血色的脸,变得更加惨白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。
“没什么不可能的。”李玄策冷冷地看着他,“你的那位盟友,动作可比你想象的,要快得多,也狠得多。”
“她这是在警告你,也是在警告我们。她在告诉你,你这颗棋子,己经没有用了。”
“不……不会的……”周文海拼命地摇着头,仿佛想把这个可怕的事实,从自己的脑子里甩出去,“她答应过我的!她答应过,会保我一家老小平安的!”
“承诺?”李承乾在一旁,嗤笑一声,“周大儒,你这种在刀口上舔血过活的人,竟然会相信一个女人的承诺?尤其是,朱雀那样的女人?”
“你以为你把宝藏和人脉交给她,就能换来一世的富贵平安?你也太小看南阁了。在他们眼里,你不过是一条,随时可以牺牲的狗而己。现在,这条狗没有利用价值了,自然要被处理掉。”
李承乾的话,像一把最锋利的刀,将周文海心中最后一丝幻想,也彻底割裂。
他瘫倒在地上,发出了一阵如同野兽般的哀嚎。
他彻底完了。
他背叛了自己曾经的盟友,想要投靠新的主子,结果却发现,自己从头到尾,都只是别人棋盘上,一颗可以随时被丢弃的棋子。
“现在,你还觉得,你有跟我们谈条件的资格吗?”李玄策蹲下身,看着他那张绝望的脸。
“你的家人,你的宝藏,你的活路,现在,全都攥在我们的手里。”
“把真正的藏宝地点,说出来。”
“这是你,最后的机会。”
周文海抬起头,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,再也没有了任何神采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,死寂。
他知道,自己己经走到了绝路。
“我说……”他的声音,轻得像一阵风,“真正的宝藏,不在归云观。那只是一个……幌子。”
“它藏在……太湖底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