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对。
与其去猜测那些虚无缥缈,无法掌控的变数,不如,将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,发挥到极致!
他一首以来,都太过执着于,用计谋,去瓦解南阁。却忽略了,自己最大的优势,到底是什么。
是武力!
是玄甲卫!
是那支,在北境的尸山血海中,杀出来的,无敌之师!
只要有绝对的力量在手,任何阴谋诡计,都不过是,土鸡瓦狗,不堪一击!
“我明白了。”
李玄策长长地,吐出了一口浊气。
他的眼神,重新,变得坚定而锐利。
刚才那片刻的迷茫与自我怀疑,己经,一扫而空。
“与其寄望于虚无缥缈的内乱,不如,将真正的力量,握在自己手里。”
“想通了?想通了就好。”李承乾满意地点了点头,他拿起那张画着简易地图的宣纸,又推到了李玄策的面前,“不过,那水下的东西,可不好拿。”
“我并非查到了什么官方记录,那种东西,想动手脚太容易了。是我养的一些闲人,最近总在太湖边上钓鱼,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罢了。”
“不该看的东西?”
“是啊。”李承乾用手指,点了点地图上,归云观附近的那片水域,“挂着漕运旗号的船,却从不进苏州港,只在那片荒滩打转。而且,半夜三更下水的人,身上穿的,可不是普通船夫的衣服,倒像是……传说中的‘水鬼’。”
李玄策的眼神,沉了下来。
“看来,有人,己经捷足先登了。”
“所以,我们必须,要抓紧时间了。”李承回的语气,也变得凝重起来,“而且,打捞这种沉在水底几十年的东西,需要专门的人,专门的船,和专门的工具。我们,一样都没有。”
“你需要一个,懂行的人。”
“谁?”
“一个,早就该来拜见你的人。”李承乾的脸上,露出了一丝,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就在李玄策还想追问的时候。
书房的门,被人,从外面,“砰”的一声,猛地,推开了。
谢玄那张总是挂着商人式精明笑容的脸,此刻,却写满了,焦急与震惊。
他甚至,都忘了行礼。
他三步并作两步,冲到了书案前,将一份还带着湿气的密信拍在了桌上。
“侯爷!殿下!”
他的声音,因为激动,而有些,变了调。
“广州那边……”
“似乎……己经,打起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