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开始了。
这将是,决定太湖归属的一天。
也将是,他李玄策,向整个江南,宣告自己回归的一天。
谢玄的动作很快。
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他就重新出现在了书房门口,身上还带着一丝地牢里特有的阴冷潮湿气息。
“侯爷,都安排好了。”他躬身说道,“李善德己经‘安顿’妥当。船队也己经备好,随时可以出发。”
“很好。”李玄策点了点头。
他迈步走出书房,清晨的凉风吹在脸上,让他精神一振。
“那就……出发吧。”
他走下台阶,看着院子里己经列队整齐的十余名玄甲卫亲兵。
每个人,都背着一把巨大的,闪烁着金属寒光的神臂弩。腰间的箭囊里,插满了特制的“破甲锥”。
这支小小的队伍,散发出的杀气,却比一支千人军队,还要浓烈。
“我倒是很想看看。”
李玄策翻身上马,目光望向太湖的方向。
“是白虎的戏台,搭得更高。”
“还是我这出戏,唱得,更响亮。”
“驾!”
他一抖缰绳,坐下那匹通体乌黑的战马,发出一声长嘶,率先冲出了府门。
谢玄与十余名玄甲卫,立刻催马跟上。
一行人,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,划破了苏州城清晨的宁静,首奔城外的码头而去。
而在他们身后,整个巡察使府,都像一台精密的机器,开始疯狂运转。
一队队的玄甲卫从军营开出,奔赴城中各个要道,开始执行封锁陆路的命令。
一则则真假难辨的消息,通过各种隐秘的渠道,如同长了翅膀一般,飞向了苏州城的每一个角落。
“听说了吗?镇南侯要亲自去碧螺岛炼丹了!”
“真的假的?他不是武功尽废了吗?还敢去那种地方?”
“千真万确!听说他还带上了所有的家当,船上金银珠宝,都快堆成山了!”
“我的天!那他不是成了活靶子了?”
……
与此同时,在另一个隐蔽的码头。
一艘毫不起眼的乌篷船,悄无声息地,滑入了晨雾弥漫的太湖之中。
船头,站着一个人。
正是谢玄。
他的任务,是去见一个人。
一个,能将那封“假信”,送到程处默手上的人。
这场大戏,己经拉开了序幕。
而李玄策,既是导演,也是,主角。
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。
在这太湖之上,他,才是唯一的,执棋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