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底石室中。他神魂离体，命悬一线。

说完，她不再有任何犹豫。

她俯下身，用自己冰凉的嘴唇，印上了他那滚烫的嘴唇。

同时，她引导着他那己经失去控制的身体，将自己，彻底地，贯穿。

“唔……”

一声压抑的，混合着痛苦与决然的闷哼。

在身体被贯穿的瞬间，一股磅礴而灼热的金色能量，如同决堤的洪水，疯狂地，从李玄策的体内，涌入了她的身体！

冷月的身体，猛地一颤！

她的皮肤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，开始浮现出与李玄策身上一模一样的，金色的纹路！

“啊——！”

这一次，她再也无法压抑，发出了痛苦的尖叫。

她的意识，仿佛被投入了熔岩地狱，正在被一点一点地，融化，吞噬。

她感觉自己的记忆，正在飞速地流逝。

梅关古道上的血战……

聚宝阁里的并肩……

太湖上的第一次相见……

还有，更久远的，在水鬼执法堂里，那些冰冷的，没有温度的，日日夜夜……

所有的一切，都在离她远去。

她的眼神，开始变得涣散，空洞。

她知道，自己正在，走向，天权所说的那个结局。

变成一具，行尸走肉。

但她没有后悔。

在她的意识，即将被无尽的黑暗彻底吞噬的前一刻。

她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，将自己的身体，更紧地，贴向了身下那个，滚烫的，正在走向“神”的男人。

“活下去……”

……
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
看着眼前这疯狂而悲壮的一幕，何婉儿瘫坐在地上，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，泪水，从她的指缝间，汹涌而出。
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。

她明明，很讨厌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，一言不合就拔剑的女人。

她明明，也对那个总是命令她，利用她，还嘲笑她的男人，没有半点好感。

可为什么……

看着他们以这种方式，纠缠在一起，走向各自的毁灭。

她的心，会这么痛。

“蠢货……两个……都是蠢货……”

她哽咽着，咒骂着。

就在此时。

天权的声音，再次，幽幽地响起。

“传说中，‘神降’仪式，还有一个，不为人知的秘密。”

何婉儿猛地抬起头，通红的眼睛，死死地，瞪着她。

“什么秘密？你快说啊！你这个女人，说话怎么总喜欢大喘气！”

“‘神降’，需要祭品。但，并不意味着，祭品，一定会死。”

天权看着那两具，在金色光芒中，紧紧交缠的身体。

“如果……”

“如果有另一个，足够强大的灵魂，愿意，分担一部分，来自蛊王和宿主的神魂冲击……”

“那么，作为‘引子’的祭品，就有可能，保住一丝，残存的，神魂。”

“虽然，她依旧会失去所有的记忆，和情感。但至少，她不会，变成一具，真正的，空壳。”

何婉儿愣住了。

她像是傻了一样，看着天权。

过了许久，她才反应过来，天权这句话里，真正的，含义。

“你……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天权没有回答她。

她只是，缓缓地，走到了祭台的另一边。

她看着何婉-儿，那张麻木的脸上，露出了一个，何婉儿，从未见过的，笑容。

那笑容，很淡，很浅。

却仿佛，带着解脱一切的，释然。

“我这条命，是他给的。”

“现在，还给他，也算，两不相欠了。”

说完，她也学着冷月的样子，开始，解自己身上那件，囚徒的衣服。

“喂！喂！你别乱来啊！”何婉儿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，想要拉住她，“你疯了吗？你跟她一样疯了吗？！”

“放手。”

天权的力气，出奇的大。她一把甩开了何婉儿。

“他救了我弟弟，也救了我。”

“我不想再当那个，没有名字，没有过去，没有未来的，杀人工具了。”

“能在最后，做一次，我自己。”

“挺好的。”

她赤裸着身体，走到了那两具，己经被金光彻底包裹的身体旁。

她没有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