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船上现有的药材。”
何婉儿一把抢了过来,飞快地扫了一眼。
“不够!差远了!”她抓起笔,在单子上又添了好几味药材,“特别是这几样,‘百年石钟乳’、‘东海夜明砂’、还有‘天山雪莲子’,年份和产地,错一点都不行!找不到这些,他就只能这么半死不活地躺着!”
“我去找。”
冷-月接过单子,没有多说一个字,转身就走了出去。
“侯爷,程处默派人回话了。”
谢玄走上甲板。
“怎么说?”
“他说,镇南侯巡查江南,乃是国事。他身为臣子,理应配合。但江南水师,肩负守卫长江天险之责,军务繁忙,实在无暇接待。请侯爷先行移步苏州府衙,他处理完军务后,自会前去拜会。”
“好一个军务繁忙。”张猛冷哼道,“这小子是打定主意要当缩头乌龟了。”
“他这是在拖延时间。”谢玄的目光,投向了长江的北岸,“他在等。等魏王的大军,也等京城的消息。”
“那就不能让他再等下去了。”
李玄策看着远处那座,如同趴在江边的巨兽一般的水师大营。+微¢趣`小¨税?枉¨ \追,最*歆+蟑¨結+
“曹孟龙。”
“草民在!”
“你那个劝降的法子,看来不怎么管用。”
“侯爷息怒!是草民无能!”曹孟龙立刻跪了下来,“程处默这小子,比我想象的,还要能扛。不过,硬的不行,咱们可以来软的!草民还知道他一个软肋!”
“说。”
“他手下有个副提督,叫王闯,是他父亲当年的亲兵,也是个出了名的赌鬼,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。只要我们帮他还了债,再许诺事成之后,让他当水师提督,保证他能把水师大营的西侧水门,给咱们悄悄打开!”
“这个法子,比你之前那个,听起来靠谱一点。”谢玄在一旁说道,“程处默生性多疑,但对他父亲的老部下,一向很信任。这个王闯,的确是个突破口。”
“那就去办。”李玄策言简意赅,“我再加一把火。”
他转过头,看向了天权。
那个一首像影子一样跟在他身后的黑衣少女,走了上来。
“我要你,今晚,去送一份礼。”
李玄策将一封信,和一个小小的锦盒,交给了她。
“送给谁?”天权的声音,依旧空洞。
“程处默。”
夜色,如同泼洒的浓墨。
江宁水师大营,灯火通明。
主帅营帐内,一个身材高大,面容英武,穿着一身便服的青年,正焦躁地来回踱步。
正是江南水师提督,程处默。
他的面前,放着两封信。
一封,是曹孟龙派人送来的,信中极尽拉拢之意,字里行间,却又隐隐透露出威胁。
而另一封,则是一个时辰前,由一名神秘的黑衣女子,神不知鬼不觉地,放在他书案上的。
那封信的内容,很简单,只有一句话。
“玄武门外,你父亲的佩刀,为何会断?”
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却让程处默,如遭雷击。
玄武门之变,是他程家,永远的痛,也是,永远的禁忌。
当年,他的父亲程咬金,作为秦王府的核心战将,在那场决定大唐国运的政变中,立下了汗马功劳。
但很少有人知道,在那场血腥的厮杀中,程咬金的佩刀,被当时还是太子亲卫的,另一位国公,给斩断了。
这件事,被李世民,亲自下令,封口。
成为了,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,皇室秘辛。
而如今,这个秘密,却被李玄策,这个煞星,给首接点了出来。
他想干什么?
威胁我?还是……提醒我?
程处默的心,乱了。
他打开了那个,与信一同送来的锦盒。
锦盒里,没有金银珠宝,也没有灵丹妙药。
只有一样东西。
半截,断掉的,刀刃。
刀刃上,还残留着,早己干涸的,暗红色的血迹。
正是他父亲那柄,在玄武门外,被斩断的佩刀!
李玄策,竟然连这个东西,都搞到了手!
他背后,到底,还站着谁?!
就在程处默心神大乱之际。
帐外,突然传来了,亲兵的急报。
“报——!提督!西……西侧水门,失守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