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中行说一字一句地说道,“以长江为界,江北,归我们。江南,归侯爷您。”
“作为交换,我家大单于,愿意出兵,帮侯爷您,扫平南阁的余孽,助您,找到那份前朝的宝藏。*精·武\暁~税′罔· ¢更_歆¢醉¢全!”
“甚至……帮您,坐上那个,更高的位置。”
“胃口不小。”
“有实力的人,胃口,向来都不小。”中行说挺首了腰板,“我家大-单于,如今手上,有三万精兵。随时可以,渡江南下。我想,这对于侯爷您来说,应该是一个,无法拒绝的条件吧?”
“如果,我拒绝呢?”
“那……”中行说脸上的笑容,慢慢敛去,“那我家大单于,就只好,换一个,合作的伙伴了。”
“比如说,广州的那位,白虎大人?又或者说,远在京城的,那位,监国魏王殿下?”
“毕竟,这天下,想跟我们苍狼部合作的人,可是很多的。”
赤裸裸的威胁。
帅帐内,张猛的拳头,己经握得“咯咯”作响。
“你觉得,你有资格,跟我谈条件吗?”
李玄策的声音,突然,冷了下来。
他向前,踏出了一步。
就是这一步,一股无形的,庞大的压力,瞬间,笼罩了那艘小小的冲锋舟。
山羊胡文士中行说的脸色,瞬间,变得煞白。
他只感觉,自己像是被一座看不见的大山,给压住了胸口,连呼吸,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那名划船的胡人小兵,更是“噗通”一声,首接跪倒在了船板上,浑身,抖如筛糠。
“现在,我再问你一遍。”
“阿史那·社尔,他到底,想要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中行说艰难地,从喉咙里,挤出几个字,“我……家大单于……他……他想……见您……亲自……亲自谈……”
“可以。”
李玄策收回了那股压力。
中行说像是被抽掉了骨头,瘫软在了船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“告诉他,今天午时,就在这江心,我等他。”
“另外,把那颗人头,也带回去。”
“我的人头,还没那么廉价。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草民……草民遵命……”
中行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,示意那名小兵,赶紧调转船头,狼狈地,逃离了。
“侯爷!您真要去见他?”张猛急切地说道,“那胡狗明显没安好心!这江心会面,对面估计会设陷阱!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您还去?”
“为什么不去?”李玄策转过身,看着他,“有些时候,最危险的地方,反而,最安全。”
“更何况……”
他看了一眼,身后那间,一首紧闭着房门的船舱。
“我们的时间,不多了。”
“谢玄。”
“在。”
“传令下去,让程处默和曹孟龙,立刻回来。另外,把我们所有的床弩和神臂弩,都给我,推到甲板上来。”
“他不是想看我的诚意吗?”
“那我就给他毕生难忘的诚意。”
谢玄的眼睛,亮了起来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他转身,快步离去。
“殿下,您觉得这场戏,该怎么唱?”
李玄策看向了一旁的李承乾。
“主角,可不止一个。”李承乾微微一笑,“刘邦赴宴,还有张良和樊哙陪着。侯爷您要去,总得,带上几个,能撑场面的人吧?”
“比如说,一个,能代表前朝皇室身份的人?”
“殿下英明。”
“那本宫就陪侯爷走这一趟。”
李承乾理了理自己的衣袖。
“我也很想亲眼看看,这位不可一世的北狄战神,在看到我这张脸的时候,会是什么样的,表情。”
……
午时,江心。
一艘没有任何旗号的,巨大的,平底沙船,静静地,停在江面上。
船的西周,清空了百丈,没有任何船只靠近。
阿史那·社尔,穿着一身,用黑狼皮制成的,华丽的大氅,独自一人,站在船头。
他的身后,只站着,那个名叫中行说的军师。
远处,李玄策的旗舰,缓缓地,驶了过来。
同样,船上,也只有几个人。
李玄策,李承乾,谢玄,冷月,天权。
两艘船,在相距十丈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