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换饭吃,而不是用刀子抢饭吃,再来谈当兵的事。”
谢玄的眼睛亮了。
“侯爷英明!此计一举多得!既解决了俘虏问题,又能为我们日后经略江南打下基础!我这就去办!”
“至于长孙顺德带来的那些魏王亲兵……”
李玄策的目光,移向了沙盘上,那条代表着长江的蓝色线条。
“他们,有更好的去处。”
第二日,清晨。
长江之上,大雾弥漫。
南岸江滩,数千名穿着灰色囚服的俘虏,被镇南军士兵押解着,黑压压地站了一片。
他们曾经是魏王麾下最精锐的士卒,如今却成了阶下之囚,在江风中瑟瑟发抖。
江心之上,十几艘巨大的楼船一字排开。
为首的旗舰上,那面黑底金边的苍鹰战旗,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李玄策站在船头,一身黑色大氅,任凭江风吹动他的衣角。
对岸,魏王大营。
李泰一夜未眠。
溧阳方向传来的消息,让他心急如焚。
“报——!殿下!江对岸,李玄策的船队出现了!”
李泰冲上望台,拿起千里镜。
当他看到江滩上那些熟悉的身影时,他的手,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“擂鼓!聚将!”
他发出愤怒的咆哮。
凄厉的鼓声响彻云霄。
魏王的十万大军,开始在江边集结,黑色的铁甲汇成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海洋。
“李泰!”
李玄策的声音,借助内力,清晰地传到了对岸。
“别来无恙啊!我给你送份见面礼!”
他一挥手。
一个由人头堆积而成的小型京观,被推到了船头。
最顶上那颗,正是“惊蛰”将军常何。
“呕——”
北岸的魏王军阵中,一片骚动,不少士兵当场就吐了。
李泰的脸,瞬间变得铁青。
“李玄策!你这个屠夫!魔鬼!我李泰与你,不共戴天!”
“是吗?可惜,你没这个机会了。”
李玄策再次挥手。
被五花大绑的长孙顺德,被两名玄甲卫押了上来。
“叔父?!”
魏王军阵中,一名年轻将领发出惊呼。
“李玄策!你想干什么?!快放了长孙将军!”
李泰厉声喝道。
“放了他?我可舍不得。他可是亲口向我招供了,你和南阁朱雀所有秘密交易的大功臣啊。”
“什么?!”
此言一出,整个魏王大营,瞬间哗然。
无数道怀疑、惊愕的目光,投向了望台上的李泰。
李泰的身体晃了晃。
他知道,李玄策这一招,比杀了他还狠。
这是诛心!
“一派胡言!长孙将军忠心耿耿,岂会背叛本王?!”
“是吗?那不如,让他自己来说两句?”
李玄策示意玄甲卫,松开了堵在长孙顺德嘴里的布条。
长孙顺德抬起头,他看着对岸那黑压压的,曾经属于他的军队,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。
最终,他缓缓开口,声音沙哑。
“殿下……末将……有罪……”
说完这句话,他猛地挣脱了身旁玄甲卫的束缚,一头撞向了船舷边的铁栏杆。
“砰——!”
一声闷响。
血,染红了江水。
一代名将,就此陨落。
江面上,一片死寂。
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。
李泰看着那具在江水中沉浮的尸体,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一句话。
李玄策,用长孙顺德的死,将“不仁不义”的罪名,永远地钉在了他的身上。
李玄策手一挥,旗舰开始缓缓调头。
“李泰,洗干净脖子,等着我。”
“下一次,就轮到你了。”
楼船带着那座京观,缓缓驶回南岸。
只留下江对岸那十万军心涣散的大军,和那个站在望台上,摇摇欲坠的魏王。
……
溧阳县衙,帅帐之内。
“侯爷!您这招也太绝了!隔着江俺都看见李泰那小子的脸都绿成猪肝了!哈哈哈!痛快!真他娘的痛快!就是可惜了长孙顺德那条老狗,就这么让他死了,真是便宜他了!”
张猛一脸兴奋。
“他的死,比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