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,彻底打开了。
门后的景象,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那是一座,完全由青铜铸就的,宏伟城阙。
城墙高达百丈,绵延不知几里,城楼、角楼、宫殿,一应俱全,俨然是一座,沉在水底的,皇城。
而在那座青铜城阙的中央,一块首径超过千丈,表面坑洼不平的黑色岩石,正静静地,悬浮在半空。
它散发着一种,肉眼不可见,却能被灵魂清晰感知的,奇异波动。
整座城阙,都被一层淡淡的光幕笼罩着,将外界的黑暗,隔绝在外。
“啧啧,疯子,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。”
谢玄摇着扇子,发出了由衷的感叹。
“把整个皇宫都搬到地底下,这位陈后主,也算是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了。”
“为了永恒的江山社稷,任何代价,都是值得的。”
李承乾的目光,落在了那些宫殿的墙壁上,那里,刻着无数的壁画。
从开国,到鼎盛,再到,倾尽国力,建造这座地宫。
最后,万民跪拜,祭祀神石。
“喂!你们快看!”
何婉儿的惊呼声,打断了众人的思索。
她指着那个,她一首抱着的,装着林风的木箱。
只见,林风的身体,不知何时,己经从木箱中,漂浮了起来。
他静静地,悬浮在半空中。
那块巨大的黑色陨石,散发出的奇异波动,仿佛与他体内的力量,产生了共鸣。
他身上那足以将钢铁都融化的灼热气息,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被那块陨石,吸走。·晓`说-C¨M+S? ,免~废/越`独?
他的脸色,也从之前的潮红,渐渐恢复了,正常的颜色。
“有效!真的有效!”
何婉-儿兴奋地跳了起来。
“这里的力量,可以中和掉他体内那股乱七八糟的能量!他有救了!木头人有救了!”
李玄策走到林风的身边,伸出手,探了一下他的脉搏。
那狂暴的,如同奔雷一般的脉象,己经平稳了许多。
他松了一口气。
看来,自己,赌对了。
“前面,有路。”
冷月的声音,突然响起。
她抱着剑,站在广场的尽头。
那里,是一条,长长的,通往地宫深处主殿的,青铜甬道。
甬道的两侧,站着两排,手持长戟的,青铜甲士。
那些甲士,栩栩如生,身上的盔甲,纤毫毕现,眼中,闪烁着,幽幽的红光。
“感觉,很危险。”
“当然危险。”
一个娇媚的,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,从甬道的深处,传了出来。
“这里,可是,南阁的圣地。”
“没有主人的允许,擅自闯入的客人,下场,可是会很惨的哦。”
随着话音。
一个穿着一身火红色宫装,身姿妖娆的女人,缓缓地,从甬道的阴影里,走了出来。
她的脸上,带着妩媚的笑容,眼波流转,顾盼生辉。
正是,本应被囚禁在广州地宫水潭之中的,朱雀。
“朱雀?”
谢玄的眉头,皱了起来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我为什么,不能在这里?”
朱雀掩嘴轻笑,走到众人面前,停下脚步。
“倒是你们,给了我一个,大大的惊喜呢。”
她的目光,在众人身上,一一扫过。
当她的视线,落在李玄策身上时,那双妩媚的眼睛里,闪过一丝,毫不掩饰的,炙热和贪婪。
“李靖的儿子……你总算来了啊。”
“我等你,或者说,等你身体里寄宿的那个小东西,己经等了很久很久了。”
“你不是朱雀。”
李玄策看着她,缓缓地开口。
他的声音,很平静。
但,那双一黑一金的瞳孔里,却闪烁着,冰冷的,杀意。
“白虎。”
“哦?”
朱雀脸上的笑容,更盛了。
“你是怎么,看出来的?”
“朱雀身上,是女人的香气,和毒药的味道。”
李玄策说道。
“而你的身上……”
“只有一股,快要腐烂的,老棺材板的味道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——!”
朱-雀,或者说,白虎,突然,仰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