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好,訞訞,别哭了......."
怀里的女人突然抬起头,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:“之北,我好难受啊,你能不能安慰我?“
”怎么安慰?”
“你能不能首接给我转钱?”
男人爽快的答应:“哈哈哈哈,好,訞訞想要多少,就给多少。”
山风掠过树梢,远处传来警笛的呜咽。
邢之北发动引擎,车辆在月光下驶向山下。
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,他们坐在金属长椅上,蒙訞指尖无意识抠着膝盖处的破洞。
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,对面审讯室偶尔传来桌椅挪动的声响,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。
邢之北就坐在她身边,领带歪斜地挂着,却固执地用体温暖着她发凉的手背。
“做完笔录就能回家了。”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安抚,拇指轻轻摩挲她手背上的擦伤。
蒙訞没说话,只是盯着自己映在地面上的影子发呆,昨夜追车时刺耳的刹车声还在耳边回荡。
这时,一名警员抱着案卷匆匆走过,制服上的金属扣碰撞出清脆声响,惊得她猛地抬头,眼里闪过一丝惊惶,而后又扬起一丝笑容,笑容中带着一丝诡异。
邢之北察觉到她的颤抖,不动声色地将她往自己身边揽了揽,下巴轻轻蹭过她的发顶。
走廊尽头的挂钟指向凌晨三点,玻璃窗外的雨还在下,淅淅沥沥敲打着警局的铁窗。
警察看了一下邢之北旁边的女人:“这位是.......”
邢之北立马回答:“这位是我的夫人。”
“邢先生,我们一有消息就会马上通知你的。”警察随即拿出一张纸放在两个人的前面:“两位签完字之后就可以离开了。”
“嘟嘟嘟嘟嘟。”邢之北的手机突然响起。
“爸爸,你什么时候回来呀?”手机中传来稚嫩的声音。
“今晚不回了,你在家里要好好睡觉。”
“妈妈呢?”
邢之北看了蒙訞一眼:“你要不要接电话?”
蒙訞点点头,接过手机。
“干嘛?”
手机中的声音带着恳求:“妈妈,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