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手下你看我我看你,最后摇了摇头,其中一人说道:“公公,咱们今天可是在老虎头上拔了根毛,曹总管不来找咱们麻烦就阿弥陀佛了,这时候还是别招惹他了吧。*秒\章`节+小¨说-网~ \免,费^阅!读\”
另一人揉着下巴说道:“公公,不管这姓颜的到底是不是曹总管的人,既然他开了口,咱就当他是,时间长了他总要露出马脚,到时候往曹总管那边一说,咱也得个人情。”
‘啪!’
‘啪!’
沈迁一人给了一巴掌:“你们懂个屁,颜川要真的是曹总管的人,那就等于在丙字房埋了个钉子,万一出了什么岔子,齐王殿下能饶得过我们?”
两人挨了巴掌,赶紧又出主意:“公公,曹总管可以不把我们放眼里,但是齐王殿下的面子他总要给吧……”
“你放屁!”沈迁又抬起手作势要打,吓得那人一缩脖子:“要是曹总管真拿我发作,齐王殿下还能跟他翻脸不成?”
“那咱们去求殿下,有殿下出面,曹总管总不能不给面子吧。”
另一人接过话头:“对对对,大不了被殿下训斥一顿,咱们要是直接去找曹总管,说不定小命都要没了。”
沈迁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,直到看的两人心里发虚的时候,才缓缓点头:“两权相害取其轻,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。\t*i^a\n*l,a,i.s,k/.?c.o?m¢”
……
颜川在治疗之后很快就昏睡了过去,睡梦之中,一名女子反复叮嘱:“你们就像蝉一样,蛰伏在地底,遇到合适的机会便破土而出,但若是没有合适的机会,你们就需要一直蛰伏下去,即便是死,也不能透露分毫。”
那女子始终看不清样貌,颜川身边也站着一群看不清样貌的人,他有心想要看清哪怕一个人的样子,但是所有人仿佛都被一层雾气包裹着,别说样貌了,就连身形都看不真切。
正当他打算伸手去摸身边人的时候,却被对方推了一把,直接跌出了梦境。
颜川一睁眼就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,白面富态,五十来岁的年纪,根据记忆,这人正是东厂的创始人曹北海。
颜川顿感头皮发麻,心说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?
他假装起身行礼,但是才刚撑起上半身,就疼得哼了一声又躺下去了。
“曹总管请恕属下有伤在身,不便行礼。”
“大胆……”曹北海身后一个抱着剑的小太监当即开口,但却被曹北海轻轻一抬手阻止了,但他并没有开口,只是嘴角微微上翘,就那么淡淡的盯着颜川。?x-q^k-s¨w?.\c^o′m′
这曹北海的眼神比那沈迁强了不止一星半点,颜川被他看得发毛,不得不开口问道:“属下这点伤,竟然惊动曹总管亲自探视,属下感激涕零……”
“行了,用不着在老夫面前耍这些花招。”曹北海淡淡说道:“当年从玄武卫抽调人手以充东厂的时候,所有人都是经过老夫亲自挑选,却没想到还有个看走了眼的。”
颜川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,并没有接话,曹北海则是继续说道:“短短一年时间之内,就爬到了丙字房二档头的位置,倒是有些能耐,只不过老夫想到的是,你竟敢假借老夫的名头招摇撞骗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听着对方的语气越来越狠厉,颜川手心里已经是捏了一把汗,若是这老太监真要动手,自己也只能放手一搏了。
当年教自己走阴的可是正儿八经的道士,所以颜川还学了一手天心五雷诀,虽然学得不到家,但是短时间内将人放翻还是没问题的。
只不过他又感觉有些不对劲,以曹北海的身份,要对付自己这么一个小人物,还用得着亲自跑一趟?
看来这事有缓。
想到这里,颜川暗中掐好的雷诀又散掉了,然后开始忽悠:“曹总管,属下这也是逼不得已,狐假虎威借了您的名头以求自保,还请曹总管恕罪。”
“狐假虎威?”曹北海嘴角一撇:“这么说,你是自比为狐狸了?”
“不敢不敢,属下就是打个比方。”
“不敢?假借老夫的名头瞒骗齐王殿下的人,这整个京城之中比你胆子大的也没几个了。”
颜川再次尬笑:“曹总管,其实属下也是有点气不过,齐王殿下就这么接掌了丙字房,还对我们赶尽杀绝……”
“大胆!”
曹北海一声怒喝,身后那个小太监瞬间长剑出鞘,在颜川还没反应过来之前,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看那锋利的剑芒,只需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