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颖达最近有点愁。`0_0/暁\说′惘¨ ?冕^肺·跃/犊+
愁的根源,自然是那几位“大神”。
以前的弘文馆,那是何等的清静庄严。
学子们见了孔祭酒,哪个不是恭恭敬敬,大气不敢喘?
现在倒好,一群小子天天围着李贞“殿下”、“大哥”地叫。
偏偏这位汉王殿下,还真就一副小大人的模样,时不时冒出几句惊人之语,把那些学子们唬得一愣一愣的。
这不,麻烦来了。
这日,孔颖达正对着一堆典籍发愁,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。
他皱着眉头走出去,好家伙,只见弘文馆的学子们,乌泱泱跪了一片。
为首的,正是几个平日里最跳脱的勋贵子弟,此刻却是一脸的虔诚。
“孔祭酒,我等有请!”
孔颖达眼皮跳了跳:“何事喧哗?”
一个学子高声道:“我等恳请孔祭酒出面,请汉王殿下为我等开坛讲学!”
“请汉王殿下为我等开坛讲学!”众学子齐声呼应,声势浩大。
孔颖达:“……”
他感觉自己的儒冠都快被这声浪掀飞了。
可看着这些学子们真挚的眼神,孔颖达知道,这事儿怕是糊弄不过去了。
无奈之下,孔颖达只能硬着头皮,带着几个学子代表,真的去宫里请愿了。
李世民听完孔颖达的叙述,以及身后那些学子们七嘴八舌的“补充”,脸都黑了。
“胡闹!”
“简首是胡闹!”
“让贞儿去弘文馆讲学?他才多大?他懂什么?”
李世民气得吹胡子瞪眼。?c¨h`a_n~g′k′s¢.+c~o/m_
这小子,在弘文馆当大哥还不够,现在还要当老师了?
他这是要上天啊!
太子承乾怎么办?
他这个做父皇的脸面何在?
孔颖达低着头,不敢说话,心里却腹诽:陛下,您是不知道,汉王殿下有时候说的话,老夫都得琢磨半天。
旁边的长孙皇后见状,轻轻拉了拉李世民的衣袖,柔声道:“陛下,贞儿聪慧过人,此事您也是知晓的。”
“或许,让他试试也无妨?”
“再者,这些学子们如此推崇贞儿,也是因为贞儿确有不凡之处。”
“陛下何不顺水推舟,看看贞儿究竟能做到哪一步?”
“堵不如疏,强行压制,反而可能适得其反呢。”
长孙皇后循循善诱。
她对自己的这个小儿子,也是充满了好奇。
李世民听着皇后的话,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些。
是啊,这小子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。
牙刷牙粉,捷报,哪一件是寻常孩童能干出来的?
“唉……”李世民叹了口气,“罢了罢了,朕倒要看看,他能讲出什么花来!”
“孔爱卿,就依学子们所请吧。”
“不过,你可得给朕盯紧了,莫要让他胡言乱语,带坏了风气!”
孔颖达如蒙大赦,连忙躬身:“臣遵旨!臣定会严加看管!”
心里却想:严加看管?我哪敢啊!
于是乎,在一众学子翘首以盼之下。_我?的?书/城¨ ?埂¢歆?最¨全*
李贞,大唐最年幼的“讲师”,施施然登上了弘文馆的讲台。
孔颖达亲自搬了个小锦墩,放在讲台一侧。
下面的学子们,更是屏息凝神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程处默和程处亮两兄弟,更是挺首了腰杆,一脸的与有荣焉。
“看,那是我大哥!”
李贞清了清嗓子,小脸绷得紧紧的。
他环视一周,缓缓开口。
“咳咳,诸位同学,今日承蒙错爱,在此与诸君共勉。”
“吾等读书人,所为何事?”
李贞抛出了一个问题。
学子们面面相觑。
为往圣继绝学?为天地立心?好像都是,又好像不全是。
李贞微微一笑,小手一挥,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气势。
“为天地立心!”
“为生民立命!”
“为往圣继绝学!”
“为万世开太平!”
“横渠西句”一出,整个弘文馆内,落针可闻!
孔颖达猛地从锦墩上站了起来,双目圆睁,嘴唇微微颤抖。
这……这……
这西句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