屑的冷笑。

“就这点道行，还想学我们搞‘遣唐使’？”

“回去再练几百年吧！”

一旁的李渊看着自己这个孙儿。

眼中满是欣赏和赞许，欣慰地点了点头。

……

鸿胪寺的院子里，火光冲天，浓烟滚滚。

书籍在烈火中蜷曲、变黑，化为灰烬。

一如东瀛使者们那死灰般的脸色。

李世民的杀意还未散去。

整个院子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，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就在这时。

一阵急促而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，打破了这片死寂。

“陛下！陛下！手下留情啊！”

“我家的混小子呢！”

“陛下，俺老程就这么一个能打的儿子，您可不能砍了啊！”

人未到，声先至。

李世民闻声回头。

只见程咬金一马当先，连滚带爬地从马上跳下来。

身后还跟着秦叔宝、杜如晦、尉迟恭等一众国公。

这群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武将国公。

此刻个个面色焦急，跑得盔歪甲斜。

哪还有半点国公的仪态。

他们一冲进院子。

看到自家儿子虽然被禁军围着。

但好歹还囫囵个儿地站着，顿时松了一大口气。

程咬金一个箭步冲到李世民面前，噗通一声就跪下了。

“陛下！臣教子无方，让这俩混账小子冲撞了鸿胪寺，臣有罪！”

“您要罚就罚臣，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！”

程处默和程处亮两兄弟看到自家老爹。

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，也跟着跪了下来。

“父皇息怒！”

“求父皇饶命！”

秦怀玉、杜荷、尉迟宝林等人也纷纷跪倒在地，齐声求饶。

李世民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小子们。

又看了看旁边一脸“与我无关”表情的李贞，太阳穴突突首跳。

“都给朕闭嘴！”

李世民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。

“看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！成何体统！”

他指着程处默等人，骂道。

“鸿胪寺是什么地方？是你们能随便撒野的吗？”

“还带着兵器！你们是想造反不成？”

程处默梗着脖子，小声嘀咕道。

“我们是来帮汉王殿下的……”

“你还有理了？”

程咬金回头就是一个爆栗敲在程处默的脑袋上。

“陛下说话，有你插嘴的份儿吗？”

李世民深吸一口气。

懒得跟这群小子计较。

对着程咬金等人摆了摆手。

“行了，都起来吧。”

“把你们的儿子都给朕领回去！”

“严加管教！再有下次，绝不轻饶！”

“谢陛下！”

程咬金等人如蒙大赦。

连忙爬起来，各自揪着自家儿子的耳朵就往外拖。

就在这时。

李世民的目光落在了程处默手里抱着的一个黑乎乎的长条状物体上。

“站住！那是什么东西？”

程处默一个哆嗦，下意识地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。

那是一杆通体漆黑的铁管，造型古怪，正是李贞送给他的“鸟铳”。

李贞瞥了一眼，笑嘻嘻地开口了：“父皇，那是儿臣送给处默哥哥他们的玩具。”

“玩具？”

李世民皱起了眉头。

这“玩具”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。

他招了招手：“拿过来给朕看看。”

程处默不敢违抗，只能苦着脸，一步三回头地将鸟铳呈了上去。

李世民拿在手里掂了掂，分量不轻。

冰冷的铁质触感和那黑洞洞的枪口，让他眼皮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