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赵朗岂能让他一人专美于前,也立刻出列。~卡+卡¢暁-税¢蛧+ ^追/蕞~鑫_漳\踕/
“父皇!皇兄他身负重任,岂能轻易离京。”
“此事,便交由儿臣去办吧!”
“三弟年幼,或是一时受了奸人蒙蔽,儿臣定会查明真相,既往不咎,带他迷途知返!”
两人在朝堂之上,你一言我一语,争先恐后地要去凉州“收拾烂摊子”。
那急切的模样,仿佛凉州不是什么龙潭虎穴,而是一块人人垂涎的肥肉。
他们身后的党羽,也纷纷开口,为自家主子摇旗呐喊。
一时间,整个太极殿,变得如同菜市场一般嘈杂。
而从始至终,龙椅上的庆帝,都只是静静地看着。
看着这些他最熟悉不过的臣子,和皇子们,上演着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。
他的眼神,平静得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。
许久。
直到殿内的声音渐渐平息,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他身上时。
庆帝才缓缓地靠在龙椅上,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,发出“笃笃”的声响。
那声音不大,却让在场群臣跟着七上八下,心中不约而同地升起一股不祥预感。
“你们说完了?”
庆帝终于开口,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说完了,就该朕说了吧?”
庆帝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,瞬间让整个太极殿安静了下来。~萝?拉+小-税, ^蕞?新?彰′结*哽*辛^筷+
刚才还吵得面红耳赤的赵瑞和赵朗,此刻也乖乖地闭上了嘴,躬身站在一旁。
“你们都觉得,老三在凉州倒行逆施,罪该万死?”
庆帝的目光,缓缓扫过跪在地上的那几十名官员。
被他目光扫到的人,无不心中一凛,头埋得更低。
李思硬着头皮道:“陛下,凉州之事,人证物证俱在,凉州王他罪证确凿,臣不敢妄言。”
“哦?人证物证俱在?”
庆帝的嘴角微微上扬,眼中闪过一抹讥讽神色。
他将目光转向自己的两个儿子。
“老大,你说说,你若去了凉州,打算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?”
赵瑞心中一喜,以为父皇这是动心了。
他连忙上前一步,慷慨激昂道:“回父皇!儿臣若至凉州,必先以雷霆手段,稳定局势!”
“将那些参与暴动的乱民,尽数抓捕,明正典刑,以儆效尤!”
“再将三弟私分的田亩,悉数收回,还归朝廷,以正国本!”
“至于那什么书院,宣扬歪理邪说,蛊惑人心,必须立刻查封!所有相关书籍,全部焚毁!”
“三弟私铸的兵甲,也要全部收缴,熔毁重铸,绝不能让此等凶器流落于外!”
赵瑞越说越兴奋,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入主凉州,大刀阔斧改革,建立不世之功的场面。?x¨x*i.a,n?g*s+h¢u`..c+o?m\
他身后的兵部尚书陈珪等人,连连点头,满口称赞。
“大皇子深明大义,此举方能拨乱反正,稳我大盛江山!”
庆帝不置可否,又看向赵朗。
“朗儿,你呢?你的看法,与你大哥可有不同?”
赵朗心中暗骂赵瑞抢了先,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温和仁厚的笑容。
“回父皇,大哥所言,虽是雷霆手段,但儿臣以为,或可稍加怀柔。”
“凉州百姓,毕竟是我大盛子民,他们参与暴动,多半是受了瘟疫的惊吓,又被奸人煽动,情有可原。”
“儿臣以为,当以安抚为主,惩戒为辅。”
“开仓放粮,赈济灾民,如此方能收拢民心。”
“至于田地,可以暂缓收回,待民心安定之后,再行商议。”
“如此,可避免激起更大的民变。”
赵朗这番话,听起来比赵瑞要仁慈许多,也更显政治智慧。
他身后的户部尚书刘赞,立刻抚须赞道:“二皇子仁德,有君王之风,此乃社稷之福啊!”
庆帝听完两人的“高见”,脸上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。
他只是淡淡地问道:“这么说,你们都认为,凉州百姓是乱民,凉州新政是祸乱之源,而老三,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?”
“父皇,三弟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