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照片和报告的文字间反复流连。雪茄静静地燃烧着，长长的烟灰弯曲着，固执地悬挂在末端。办公室里只有纸张翻动的轻微沙沙声和他自己沉稳的心跳。

石松那漫不经心的话语，球探报告中那些冰冷的S级、A+级评价，此刻在哈默脑海中与照片上那个飞跃的身影和灿烂的笑容重叠、融合。

他看到了无与伦比的运动天赋，那是一种上天赐予的、足以打破物理定律的礼物。

他看到了钢铁般的意志和嗜血的竞争本能，那是驱动天赋走向巅峰的永不停歇的引擎。

他更看到了那种笑容——纯粹、自信、极具穿透力，仿佛能点燃每一个看到它的人心中的热情。这种魅力，是施瓦辛格在《野蛮人柯南》中展现的原始力量，是史泰龙在《洛奇》中传递的草根不屈，却又带着一种独特的、属于乔丹自己的阳光与锐利。

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运动员。哈默的商人首觉在尖锐地鸣响。这是一个正在成型的、拥有席卷全球潜力的文化符号，一个能将运动、胜利、个人英雄主义和积极向上的精神完美打包的“产品”。其蕴含的商业能量，或许真如石松所暗示的，足以比肩甚至超越那些银幕硬汉。一个属于体育的、全新的巨星时代，似乎在这个少年身上投下了最初的影子。

“上帝啊……”哈默无声地喟叹。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拂过照片上乔丹年轻而充满力量的脸庞。

就在这时，那截积累了太久的雪茄烟灰，终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，无声无息地断裂开来，跌落在光洁如镜的红木桌面上，摔得粉碎。

哈默的目光从照片上抬起，望向窗外曼哈顿璀璨的、象征着资本与成功的灯火。一个清晰的念头，如同拨开迷雾的灯塔，在他心中升起：

**投资。不仅仅是石油和煤矿。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