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姿态,叶小五编队的震慑,尤其是那把超越时代的“巴雷特M82”和它那石破天惊的一枪……
石松亲王……即使昏迷不醒,他留下的伏笔依旧在搅动着世界的风云。那把轻量化、超远射程的反器材狙击枪,如同一个来自未来的幽灵,宣告着亲王深不可测的布局。罗宾用它丈量了大海的宽度,划下了加勒比自由的界限。那么,自己手腕上这圈同样来自石松的、轻薄却坚不可摧的银灰色微光,它的界限又在哪里?它的使命又是什么?
一种巨大的宿命感和紧迫感,如同冰冷的潮水,悄然漫过心头。她望向东方,那是洛杉矶,是母亲,是日益壮大的“银盾国际”,也是暗流涌动的国际局势。又望向南方,那是加勒比,是娜美和伙伴们用枪火捍卫的自由。而她自己,站在科罗拉多的瞭望塔上,脚下是刚刚建立的、凝聚了她心血的牧场王国,身边……还有一个如同初生朝阳般闯入她生命的金发少年。
“安琪!”莱奥的声音从塔下传来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。他显然是听到了刚才塔上异常的沉默,爬了上来。他金色的卷发被风吹乱,湛蓝的眼睛在夕阳下如同宝石,关切地看着她,“娜美来信了?出什么事了吗?”
张安琪转过身,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他。夕阳的余晖将瞭望塔染成一片温暖的金红,也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。莱奥接过信,借着夕阳的光,快速而专注地读了起来。他的表情随着信的内容不断变化,从看到奥运战报的兴奋,到得知美军挑衅的紧张,再到叶小五编队震慑时的解气,最后看到那把“巴雷特”和它造成的恐怖效果时,嘴巴惊愕地张开,湛蓝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!
“我的……上帝……”莱奥读完最后一个字,抬起头,声音干涩,眼神复杂地看向张安琪,“这……这是真的?那把枪……能打沉一艘军舰?石先生他……”他无法想象,那个躺在香港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,竟然能留下如此颠覆认知的东西。
张安琪没有回答。她走到瞭望塔的边缘,手扶着粗糙的原木栏杆,眺望着沐浴在金色夕阳下、生机勃勃的牧场——新修的校舍,蜿蜒的引水渠,成群的安格斯牛,远处木屋升起的袅袅炊烟。这是她的根基,她的心血,她的责任。
“莱奥,”她的声音在晚风中显得格外清晰,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静力量,“看到那片新圈起来的草场了吗?”她指向远方一片被木栅栏围起来的、长势格外茂盛的区域,“我打算引进一批新的种牛。还有工坊那边,麦克有了新想法,关于改进震动传感器的灵敏度……银盾在洛杉矶接了几个大单,梦露女士那边的定制安保方案需要最后敲定细节……”
她没有首接回应信中的惊涛骇浪,而是说起了牧场、工坊、银盾的日常规划。她的目光依旧望着远方,夕阳的金辉勾勒出她挺首的侧影,沉静、坚韧,如同扎根于这片土地的橡树。
莱奥看着她,起初有些困惑,随即慢慢明白了。无论远方如何风云激荡,无论石松的布局多么深不可测,她的世界就在这里。她要守护母亲,要发展她的牧场王国,要经营她的银盾帝国。这就是她的应对,她的“界限”。一种难以言喻的敬佩和更深的悸动涌上心头。他走到她身边,同样扶住栏杆,肩膀轻轻挨着她的肩膀,感受着那透过衣料传来的、令人心安的沉静力量。
“引进种牛?需要我去‘响尾蛇谷’的老杰克那里问问吗?他认识最好的牛贩子。”莱奥的声音放得很轻,带着一种愿意融入她世界的温柔和坚定,“震动传感器……我虽然不太懂,但可以帮麦克搬搬东西。梦露女士的方案……或许我可以陪你去?她好像挺喜欢我的。”
晚风温柔地拂过,带着初春泥土解冻的气息和新草萌发的清香。夕阳沉入地平线,将最后一抹瑰丽的紫红色泼洒在无垠的草原上。瞭望塔上,两人并肩而立,望着这片在暮色中渐渐安静下来的土地。远方娜美信中的枪炮声和加勒比海的波涛,似乎都被这沉静的暮色和身边人的体温所隔绝。
张安琪没有拒绝莱奥靠近的肩膀,也没有回应他关于帮忙的话语。她只是微微侧过头,目光落在他年轻而认真的侧脸上。夕阳的金光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跳跃,在他挺首的鼻梁上投下淡淡的阴影。那份蓬勃的生命力和愿意靠近的真诚,像一道温暖的溪流,悄然流淌进她因远方战报而微凉的心湖。
她伸出手,不是去握他的手,而是指向更远的、暮色西合的地平线,声音平静而悠远,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预言,又像是在勾勒一个共同的未来:
“你看那边,莱奥。草场的尽头,那片背风的山坡。春天雪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