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笼罩下的荒郊野外,寒风凛冽,薛环和郭庄心急如焚地护送着受伤的卢凌风。`二_八`看~书?网¨ ?耕/薪~最*快`
卢凌风趴在郭庄背上,面色苍白如纸,气息奄奄,眼中满是挫败与心灰意冷,
他虚弱地开口:“你们俩…… 别再管我了,把我放下,回长安去吧。
如今我己不再是金吾卫将军,只是个落魄之人,何必跟着我受苦,耽误你们前程。”
薛环一听,眼眶瞬间红了,他紧走两步,来到卢凌风身旁,急切地说:
“大哥,你说的这是什么话!咱们一路走来,同生共死,
你为了查案,不惜一切代价,如今遭此不公,我们要是撇下你,还算什么兄弟!”
郭庄也急得涨红了脸,大声道:
“就是,将军,我这条命都是您给的,哪怕天塌下来,我也跟定您了!”
三人正你一言我一语时,旁边树林中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,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。
薛环和郭庄瞬间如临大敌,全身紧绷,进入警戒状态。
郭庄 “唰” 地一声拔出腰间长刀,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。
薛环则轻轻把卢凌风从郭庄背上扶下来,卢凌风虚弱的双腿一软,侧卧在地上。?x·g+g¢d+x~s\.?c~o,m′
郭庄猫着腰,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探去,每一步都踏得极轻,生怕惊动了潜在的危险。
就在郭庄全神贯注之时,只见一个背着破旧包袱、衣衫邋遢的老头慢悠悠地从树林里晃了出来。
薛环定睛一看,顿时眼睛一亮,喜出望外,激动地喊道:
“费鸡师!竟然是您啊!”
说着,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,双手紧紧拉住费鸡师的胳膊,眼中满是期盼:
“费鸡师,您来得太及时了!快,快给我大哥治伤,他流了好多血!”
费鸡师他撇了撇嘴,嘴里嘟囔着:
“哎呀,我这刚找到个长期饭票,寻思着能跟着卢凌风吃香喝辣,一只鸡还没吃到嘴呢,他就被撤职了。这下可好,我这后半辈子的伙食都没着落咯。”
郭庄一听,气得瞪大了眼睛,几步跨过来,把刀往地上一插,怒道:
你这老头,都什么时候了,还想着吃!
中郎将都伤成这样了,您这不是趁火打劫吗?”
薛环见状,赶忙站到两人中间,双手张开,劝阻道:
“都别吵了,先治伤要紧啊!我大哥的命可悬在这一线之间呢。-r¢w/z+w¢w\.*n,e·t_”
此时,卢凌风侧躺在地上,眼神依旧空洞,面无表情地说:
“治什么伤,罢了,就让我自生自灭吧……”
费鸡师一听,走到卢凌风身边,蹲下身子,首视着他的眼睛,一本正经地说:
“卢凌风,你小子可别犯傻。
你想想,你立了这么大的功,却遭此大难,定是被人背后算计、陷害了。
你要是就这么放弃,不正中了那些小人的下怀?
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柴烧,你得振作起来,
留下有用之身,将来也好报仇雪恨啊!”
卢凌风听了费鸡师这番话,眼中闪过一丝光亮,似乎被触动了内心深处的不甘与倔强。
他沉默片刻,缓缓点了点头:“好,那就治吧……”
薛环和郭庄见状,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,只要卢凌风愿意接受治疗,就还有希望。
而费鸡师也不耽搁,迅速打开包袱,从里面拿出各种草药和器具,忙活了起来
他手法娴熟,手中的草药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,一边忙碌,一边念念有词:
“小子,忍着点,这伤虽重,好在都是皮外伤,有我费鸡师在,保你无恙。”
薛环蹲在一旁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费鸡师的动作,适时递上纱布、清水等物,乖巧地打下手。
卢凌风趴在地上,面色虽依旧苍白,但眼神相较之前多了几分暖意,看着身旁忙碌的三人,心中满是感激。
片刻后,他转向郭庄,声音虚弱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:
“郭庄,你回去吧。我知道你之气说的是气话。
你出身寒门,能够加入金吾卫,是光宗耀祖的事,怎可随意丢了官职,
你是个忠勇之人,将来有了机会,也许会建功立业。莫为了这点事情得罪大将军。”
郭庄眼眶泛红,他紧握着拳头,上前一步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