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现在还是如此执迷不悟!你对得起师傅的教诲吗?”
孟东老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歪着脑袋,眯起眼睛打量了许久面前这个正痛心疾首说叨自己的邋遢小老头。
终于,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神色更是不满起来:
“费十三?是你!当年你就对不起我,现在一见面竟然还敢对我大呼小叫横加指责,你不应该跪下给我这个师兄认错吗?”
费鸡师被气得浑身发抖,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。
那时孟东老就因过于偏执,为了研究身体骨骼和筋络走向,掘人坟墓偷尸解剖,这在历朝历代都是重罪。
师傅念在师徒一场,没有将他送至官府,只是逐出了师门。
本以为经过这么多年,师兄能有所悔改,没想到他竟变本加厉,走上了这条不归路。
“师兄!医者仁心,你连最基本的医德都丢了,还谈什么成为再世华佗!
你残害无辜百姓,用他们的头颅做实验,这是医者该做的事吗?师傅怎么交出了你这个白眼狼!”
费鸡师的声音在公堂内回荡,字字诛心。
裴喜君心中也满是愤怒。她从未想过,世间竟有如此执迷不悟之人,她上前一步,恨声说道:
“你不配称医,医者应悬壶济世,有仁爱之心,而你狂杀无辜,如此狠毒,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!”
孟东老却突然狂笑起来,那笑声尖锐刺耳,让人不寒而栗:“仁心?仁心能治好那些头痛的百姓吗?小丫头片子,我是在做大事,是在为后世子孙造福!
为了救千万人,舍弃一些又有何妨,等我成功了,一切过错都会被抹去!大家只会记得我舍一人之名而救万民,谁又会在意我曾竟杀过人!”
薛环则握紧了拳头,这老头真真是疯了!
卢凌风大呵一声:“孟东老,西十年前,年仅十七岁的管梓君可也是惨死于你手?你暗室床上的那副骨架便是她的吧!”
听到管梓君三个字,孟东老竟莫名有些骄傲的将手背到身后,很是回味的说道:
“是,那姑娘如花似玉啊!”
堂下百姓一片哄然,没想到震惊橘县几十年的大案竟也是这位曾经的名医所为。
卢凌风愤然问讯:“你为何要碎尸!”
孟东老摇头晃脑的说着,像是在给众人讲课:“我要留下完整的骨架,探研医术,著写骨经,以救众生,西十年了,我每日都在给她烧香,感谢她的付出。”
县令重重地叹了口气,再次拍响惊堂木:“孟东老,你罪行累累,证据确凿,还不认罪!”
孟东老依旧梗着脖子,眼神中满是不屑:“我何罪之有?我是功臣,不是罪人!”
费鸡师看着这个曾经的师兄,心中涌起一阵悲凉。
他知道,此刻的孟东老己经彻底迷失了自我,被所谓的 “大业” 蒙蔽了双眼。
“师兄,回头是岸啊!”
费鸡师的声音里带着最后的希冀。
然而,孟东老却不再理会他,只是自顾自地喃喃自语着那些疯狂的 “医学大业”。
甚至还和县令商讨了起来:“你们这些当官的不是想要政绩吗?我给你们一个造福百姓的机会,不都是秋后问斩嘛,你就把我关在我那密室里,每日送些吃食,等我的头痛书完成,你们就给我孟东老建一座庙,牌匾写上再世华佗!哈哈哈哈哈·····”
公堂内,众人看着这个疯癫的老者,心中五味杂陈。
曾经的神医,如今沦为阶下囚,还执迷不悟,实在令人唏嘘。
卢凌风冷声打断他的美梦,宣布了处决:
“你罪大恶极,等不到秋后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