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愿不愿意跟我学医?”
翟良猛地抬起头,脸上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。
自从舅舅孟东老的罪行曝光,他就像被抽走了灵魂,整日浑浑噩噩。
此刻,费鸡师的话如同一束光,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:“我…… 我真的可以吗?”
“有何不可?” 费鸡师大步走到翟良面前,一把将他拉到身前,“医术不分善恶,只要你肯用心,定能成为造福百姓的好郎中。”
裴喜君:“翟郎中,鸡师公师从药王,那医术那可是出神入化!在长安时多少临死之人都被他救活过,此良机可遇不可求,还不快快拜师。”
翟良的眼眶瞬间红了,“扑通” 一声跪在地上,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,声音颤抖地说:“师父在上,请受徒儿一拜!”
次日清晨,听说有长安来的神医坐诊,百姓们早早在众生堂门前排起长队。
费鸡师目光扫过首位患者 —— 那是个满脸憔悴的中年汉子,双手抱着脑袋,眉头几乎拧成了麻花。
“把手伸出来。” 费鸡师搭住汉子的脉搏,另一只手轻轻按压他太阳穴周围的穴位,“头痛多久了?发作时是刺痛还是胀痛?”
汉子疼得首吸气,断断续续道:“三年了…… 像有人拿锥子扎,尤其到了阴雨天,整个人都要裂开……”
费鸡师沉吟片刻,忽然掀开汉子的衣领,在他后颈处发现一片暗红色的斑块。
他凑近细看,又闻了闻患者身上的气味,神色愈发凝重:“最近是不是总觉得浑身发沉?晨起时嗓子像堵了团棉花?”
汉子连连点头,眼中燃起希望:“先生,您…… 您知道我得的什么病?”
“湿毒入脑。” 费鸡师转身在药柜前翻找药材,“橘县地势低洼,湿气重,你们又总吃生冷之物,湿邪淤积,时间一长便成了顽疾。”
他抓了把藿香、佩兰,又配了几味清热的草药,“先喝三剂试试,服药期间忌鱼虾生冷,每日午时来复诊。”
一旁的翟良忙不迭记录药方,趁患者离开的间隙,小声问道:“师傅,这病从未在医书上见过,您是如何……”
“书上没有,可病人身上有。” 费鸡师敲了敲他的脑袋,“当年师傅教我,学医要‘读万卷书,更要行万里路’,这世上的病症千奇百怪,哪是几本书能写尽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