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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!大人,您没事吧!”
外面传来护卫们急促的呼声,说话间,两名护卫己经搬开了碎裂的车板,
“快把裴大人抬出来!”王元通借着护卫的搀扶爬出马车,赶忙吩咐起来。
“老爷!”
跟随裴坚一路西行的管家裴安看到自家老爷倒在血泊中,肝胆俱裂,眼睛瞬间红了,扑上去抱着裴坚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。
“裴安,快,先让人把裴大人抬出来,我刚刚看了,裴大人只是晕了过去,并无大碍!”
王元通见裴安有些慌张失措,赶忙安抚起来,众人七手八脚的把裴坚抬了出来,平放在地上。
裴安简单试了试自家老爷的脉象,见还算平稳,这才稍稍安心,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沉稳。
他环顾一圈,护卫们带伤的不少,许多马匹也倒地不起,只有队伍最后方装载行李的马车虽侥幸未被砸中,拉车的马匹也在车夫的安抚下平静下来。
“你们俩个,去将最后的马车收拾出来,把所有被褥都铺上;一队收拢马匹、物资,原地休整待命,二队随我护送大人寒州;老三,你带着老爷的信物,先行骑快马向寒州廖刺史说明情况!”
裴安有条不紊的发布命令,众护卫迅速行动起来,
他们将行李从车上卸下,留下一队受伤较轻的护卫照顾重伤员和看守行李。
另一队护卫则将晕厥的裴坚小心翼翼地抬上行李车,由裴安抱在怀中护住头部,免得颠簸中加重伤情。
又扶着受伤不重的王元通上了马,两名侍卫一左一右的看护着,一行人快马加鞭朝着寒州疾驰而去。
马蹄扬起的尘土中,隐约还能听见不远处太阴山深处传来的阵阵躁动的声响,让人心中难安。
寒州刺史廖信得知消息后,立刻赶到城门口迎接。
看着昏迷不醒的裴坚,和几乎人人挂上的一行,廖信神色凝重:“快!随我去刺史府。我己差人去请寒州最好的医师,为二位大人和弟兄们医治!”
随后他又向后面一名年轻人吩咐:“马参军,你立刻带人去将其余受伤者护送回来!”
“领命!”马参军行了一礼,带队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