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个他从小欺负到大的丫头竟有如此气势。
"我...我只是听娘的吩咐..."萧三柱结结巴巴地说,"她说...说你们一房,害得我们萧家这么惨...要给你们点教训..."
"教训?"西妮的声音陡然提高,"把我卖进窑子叫教训?"她的剑尖微微用力,萧三柱感到一丝刺痛,"你们当年是怎么对待我娘的?怎么对待我和姐姐的?"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林婉娘刚嫁到萧家时,萧母如何刁难她;西妮出生后,萧家人如何嫌弃她是个"赔钱货";饥荒年月,他们如何克扣西妮母女的口粮...
猎户突然大步走来,一把揪住萧三柱的衣领,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:"主子,何必跟他废话?让我一刀结果了他,丢到山涧里喂狼!"
萧三柱吓得魂飞魄散,两腿在空中乱蹬:"别...别杀我!西妮,我可是你亲叔叔啊!"
西妮静静地看着萧三柱丑态百出的样子,眼中没有一丝波动。片刻后,她抬手示意猎户放下他。
"三叔,我给你两个选择。"西妮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"第一,死在这里,没人会找到你的尸体。"
萧三柱瘫软在地,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气:"第...第二个呢?"
"第二,"西妮收起短剑,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,"明天跟我回村,在祠堂当众认罪,签字画押,把萧家这些年做的恶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。"
萧三柱盯着那张纸,眼中满是恐惧:"娘...娘会打死我的..."
"那你是选第一条路了?"猎户狞笑着抽出腰间长刀。
"不!不!我选第二条!"萧三柱慌忙喊道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。
西妮点点头,将认罪书收回袖中:"很好。莫叔,看好他,天亮我们就下山。"
猎户——莫叔一把拎起萧三柱,用粗麻绳将他捆了个结实,又塞住他的嘴,丢在角落里。
西妮走到门外,深深吸了一口山间清凉的空气。月亮己经西斜,林间开始有早起的鸟儿发出清脆的啼鸣。
莫叔跟出来,站在她身后:"主子,真要留他性命?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..."
"杀了他太便宜萧家了。"西妮的声音冷得像冰,"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,让整个村子都知道萧母和她宝贝儿子做了什么。"
莫叔看着眼前这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女孩,心中再次涌起三年前的震撼记忆。
那时正值深秋,他和两个兄弟被仇家追杀至这片山林。对方人多势众,他们三人浴血奋战,最终只剩他一人重伤突围。背后插着两支箭,左腿被砍得深可见骨,莫叔跌跌撞撞地逃进密林,意识己经模糊。
"要死在这里了吗..."他靠着一棵老松树滑坐在地,鲜血在身下汇成一小滩。就在他即将闭眼的刹那,一个稚嫩却冷静的声音从上方传来:
"你是谁?为什么受伤了?"
莫叔勉强抬头,看见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蹲在树枝上,正歪着头打量他。女孩穿着粗布衣裳,扎着两个小辫,眼睛却亮得惊人。
"小娃儿...快走..."莫叔喘着粗气,"有坏人..."
女孩轻盈地跳下树,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。她走近查看莫叔的伤势,小手在他伤口周围快速点了几下,血流竟然立刻减缓。
莫叔震惊地看着这个还没他腰高的小女孩。
女孩没有回答,耳朵突然一动:"有人来了,很多。"她迅速拖起莫叔的胳膊,"能走吗?我有个藏身的地方。"
就这样,这个自称"西妮"的小女孩,硬是拖着比她高大两倍的壮汉,穿过灌木丛,来到一个隐蔽的山洞。洞内干燥整洁,角落里甚至铺着干草和一张兽皮。
"这是我练功的地方。"西妮熟练地取出一个布包,里面是各种草药和简易医疗工具,
接下来的三天,莫叔见识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景象——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女孩,每天黎明即起,在洞外空地上练习一套极其精妙的剑法;她能徒手抓住飞过的山雀又放生;最惊人的是,她竟懂得如何用内力帮人疗伤。
后来他发现她似乎并非常人,也就心甘情愿的供她驱使。
第二天清晨,县衙的捕快们无功而返。萧三柱如同人间蒸发,搜遍了萧家村和后山都没找到踪迹。
"大人,属下怀疑有人接应他。"捕头拱手禀报,"我们在后山发现了脚印,但到溪边就断了线索。"
县令捋着胡须,眉头紧锁:"继续搜!另外,把萧李氏传来问话。"
萧母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