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后缩，但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挪动分毫。

“这碗药，” 皇后林氏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他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上，

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其细微的、冰冷的弧度，“是本宫……亲自为你调配的‘独门秘方’。

放心，里面没有砒霜，没有鹤顶红。本宫答应过太医，要你‘清醒地活着’。”

“不！！” 李景琰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，

“我不喝！母后！你们都是假的！假的！我是三皇子！我是赵明哲！！”

他状若疯魔，枯槁的手在空中乱抓。

两名孔武有力的太监立刻上前，死死按住他乱蹬的双腿和挥舞的手臂，动作粗暴，毫不留情。李景琰那点微弱的反抗如同蚍蜉撼树。

“灌下去。” 皇后的声音毫无波澜。

一名太监粗暴地捏开李景琰的下巴，另一名端起药碗，毫不犹豫地将那粘稠、腥苦的药汁对着他的喉咙猛灌进去！

浓黑的药汁顺着他的嘴角、下巴流淌，污秽了他枯槁的颈项和衣襟。

“呃……咳！咳咳！呕——！” 李景琰被呛得翻江倒海，胃部剧烈抽搐，强烈的恶心感伴随着那熟悉的

令他灵魂都为之颤栗的腐败气息再次翻涌上来。他剧烈地干呕，身体蜷缩成一团，如同离水的鱼般抽搐。

赵明哲和明珠冷冷地看着这一幕，眼中没有丝毫怜悯，只有复仇的冰冷火焰在燃烧。

皇后林氏看着李景琰痛苦挣扎的模样，眼中掠过一丝快意，随即又恢复了那深宫贵妇的雍容。

她转向赵明哲和明珠，声音瞬间变得柔和：“好了，这腌臜东西，莫要污了你们的眼。

随母后回宫吧，让太医再给你们好好调理一番。”

“是，母后。” 明珠脆声应道，亲昵地挽住皇后的手臂。

赵明哲也微微颔首，目光扫过榻上那滩烂泥般的存在，再无半分停留，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垃圾。

三人如同来时一般，在宫人的簇拥下，从容地转身离去。

沉重的殿门再次合拢，隔绝了外面明媚的天光，也将李景琰彻底抛回冰冷、绝望、充满无尽痛苦和认知崩塌的黑暗深渊。

殿内只剩下李景琰撕心裂肺的咳嗽和干呕声，以及那浓烈药味中混杂的、令人作呕的绝望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