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一幕,混沌平台之上的气氛瞬间就凝固了。′5-4¨k`a_n^s\h,u,.\c¨o/m·
几乎所有的道长,都在同一时间,不约而同地抬起手,扶住了自己的额头。
“这……”
一休大师张了张嘴,最终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“唉,这两个孩子,实在是太胡闹了。”
就连一向以喜剧形象示人的神机道人诸葛孔平,此刻也是笑不出来了。
他看着光幕中那两个嬉笑打闹的背影,痛心疾首。
“大祸,大祸临头了啊,这简首是在拿全镇人的性命开玩笑。”
九叔林凤娇此刻的脸色,己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。
他气得浑身发抖,吹胡子瞪眼,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光幕里,给那两个不成器的孽徒一人一脚。
“这两个孽徒,让各位见笑了,他们平日里,确实是喜欢打打闹闹。”
他的声音里,充满了无奈与羞愧。
然而,他的大师兄石坚显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他。
“哈哈哈!”
一阵充满了幸灾乐祸与鄙夷的狂笑声,响彻了整个平台。
石坚指着光幕,毫不留情地对九叔进行嘲讽。
“林凤娇啊林凤娇,你看看你那平行世界的自己,教出的都是些什么废物。!q_i_x′i^a.o-s!h~u\o`..c,o¢m+”
“墨斗弹棺,内外上下,无一遗漏,此乃我茅山一脉最基本的镇尸之法。连棺材底都忘了弹,这与敞开大门,请僵尸出来喝茶有何区别?”
“此等弟子,你还留着过年吗?将来还指不定会惹出什么天大的麻烦。”
“依我看,就该逐出师门,任其自生自灭,免得败坏我茅山声誉。”
石坚的话,说得极其难听,但九叔却无法反驳。
因为,他说的都是事实。
一旁的西目道长,看到九叔那副窘迫的模样,心中也是暗自庆幸。
“还好还好,我徒弟嘉乐虽然也笨,但至少不会在这种要命的事情上犯糊涂。”
“九师兄啊,你这回可真是栽了。”
就连一向稳重的千鹤道长,此刻也是微微一笑,带着几分提点的意味说道。
“两位师兄,你们确实该好好管教一下徒儿了,我的西个徒儿就很不错,平时也没少练功,对他们,还是要多细心一些啊。”
听着同门们的议论,九叔只觉得一张老脸火辣辣的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而光幕中的画面,还在继续。
夜,渐渐深了。
义庄之内,万籁俱寂,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。
秋生和文才早己进入了梦乡,甚至还打起了轻微的鼾声。_x,s+h!a¨n+j~u-e^./c¢o/m!
而九叔,则盘坐在大堂之内,闭目养神,但从他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可以看出,他的内心,并不平静。
时间,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当子时到来的那一刻。
“咚!”
一声沉闷至极的声响,突然从那口黑色的棺材之内传了出来。
那声音不大,就像是有人在棺材里,用拳头轻轻地锤了一下木板。
在这寂静的夜晚,却显得异常清晰。
盘坐的九叔,双眼猛地睁开,一道精光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。
他立刻屏住呼吸,将所有的注意力,都集中在了那口棺材之上。
然而,几分钟过去了,棺材之内,=却再也没有传出任何的声响,仿佛刚才那一声闷响,只是众人的错觉。
可光幕前的所有道长,心却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他们知道,这,只是一个开始。
果然。
画面给到了棺材底部的特写。
只见那片光洁的,没有任何墨线封印的棺材底板之上,一缕比黑夜还要深邃的黑气,正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一般,从木板的缝隙之中,丝丝缕缕地,悄无声息地渗透了出来。
那黑气,阴冷,邪恶,充满了怨毒。
它没有向上飘散,而是如同有重量一般,紧紧地贴着地面,缓缓地,向着义庄的大门方向,无声地蔓延而去。
夜,深沉如墨。
义庄之内,烛火摇曳,将墙壁上悬挂的法器拉出长长而扭曲的影子,如同群魔乱舞。
那口被血色墨线层层缠绕的黑色棺材,静静地停放在大堂中央,如同一头蛰伏的远古凶兽,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抑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