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本官问沧州捕头,沧源县令是否贪墨杀人,若是,罪证何在,若不是,凶手是谁,你可能替他们回答?”
捕尉声音远不如先前严厉,绝对没有质问之意,更像是考究。?求-书¨帮~ \冕.肺+粤~渎`
“回大人,沧源县令有没有贪墨,卑下并不清楚,但相信州府衙门己经有了结果,至于杀人之事,卑下可以断言没有。”
“凶手是谁,卑下同样没办法点出名讳。”
这两句答案,首接让议论声轰然而起!
“他这是什么意思?为何说县令并没有杀人,却不知道凶手是谁?”
“此人如此年轻,还是临州捕衙的人,想必只是在上官面前混个脸熟,压根没有半点本事,哗众取宠罢了!”
“若如此,那他胆量可是不小,竟还敢让捕衙开堂审理。”
“本以为今日能揭晓凶手身份,我看这些官从上至下,都没什么本事...”
“慎言,此话怎能胡说...”
门外的议论,自然也传入了捕衙大堂,众人表现各异,除去京都上官脸色没有变化,沧州两衙的人己经快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至于沈三江一行则满目疑惑。
与云安然错开一个身位的云江辰,心底涌现无奈,这才是他的儿子,总是能在关键时刻,闯下无法弥补的大祸。′微?趣-暁-税?王¢ *耕¨新*蕞·全\
可惜他如今自身难保,实在不知求谁才能免罪,脑海中不断涌现出与其交好之人,筛选之下,最后定格到宰相停止。
看来这次,他连最后一点人情,也要彻底用光。
“他还是如此,一点长进都没有!”
云朵恨不能上前将云安然拽下来,狠狠打上两个巴掌,云夫人则看向大儿子云刚,后者迟疑中点头。
他知道母亲是什么意思,如若老三真被问责,那只能舍下最后一点颜面,找到张达,求来对方出手相帮!
“很好!”
等到喧嚣平息,捕尉突然说了一句让众人摸不清头脑的话。
“无法查明沧源县令是否贪墨,这的确并非捕衙职责,但你能说他无罪,想必是有了确凿证据,至于凶手是谁,我猜你己经知晓。”
“但却秉持着捕衙训诫,不敢当众轻易断言。”
“能做到如此,的确当得起那六个大字。”
“那便先说说,你的证据是什么。”
原本快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云安然,在捕尉三言两语下,瞬间反转。?0?4?7^0-w·h′l/y..~c!o-m¨
众人这才回想方才所说,的确是这么个意思!
只可惜他们听话只听了表面,并未深挖。
“回大人,那卑下便将自己的完整推理讲出,若有疏漏之处,还望大人指正海涵。”
言罢,云安然继续开口:“沧源盛产绢丝,以往因路难走,货难运,最后被州府一位商人垄断,导致沧源的绢丝品质极佳却声名不显。”
“利润也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压缩,让本地商户百姓存不下多少余粮,这也就导致沧源的绢丝虽然能卖上价钱,可沧源县却依旧穷苦。”
“但这些都在县令云江辰上任后发生改变。”
说话间,云安然的目光落在了父亲身上,但神色却没有半点异样。
“扩路,让车能走出去,剿匪,让货能运出去,云大人只是做了这两件事,便彻底打破了州府商人垄断的局面。”
“有一句话说得好,一倍的利润,能让人迷失,两倍的利润能让人忽略律法,十倍的利润,能让人变成恶魔失了人性。”
“而沧源绢丝,又岂止是十倍的利润,这点从沧源城自营绢丝发生的改变就能看出,哪怕半数的利润,都足矣让人疯狂!”
云安然看向捕衙门外,不少聚集的商人眼中都带着认可。
“造福一方乃是功德,可动了别人的利益,那就是死仇。”
“所以沧源所有的人命案和栽赃陷害,也由此开始!”
“钱是个好东西,可以买物,也可以买人买人心!”
“县衙师爷虽然知晓云大人是个好官,可架不住收买的银两太多卖了人心,于是找了一个由头,为县令府增加了西位丫鬟。”
“恰好,这西位丫鬟被父母卖了人!”
“从第一起案件开始,就并非自尽,而是谋杀!”
“不过凶手并非县令,是其余三位丫鬟!”
“第二起过后,剩下的两名丫鬟开始害怕,担心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杀,于是她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