择留下林默。
如此小的年龄,换做其他人恐怕还是在吃奶,在林默身上的担子己经重若千钧。
“失控?”
陈玄终于开口,声音冰冷,目光转向瓷偶。
“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命活到失控的时候。”
“你这条老命暂时捡回来了,他的麻烦,才刚刚开始。”
“老陈,认识你这么多年,从来没见你这样,当真要做一回热心人士?”
魏大勇有些看不透陈玄,这家伙这么些年一首独来独往,性子孤僻冷淡。
“一桩生意罢了。”
他不再看魏大勇,枯槁的手指猛地指向木台。
“既然醒了,还有点力气,就别装死!给老子打起精神来!”
魏大勇摇头,他对陈玄太了解了,嘴硬心软,估计也动了恻隐之心。
很有可能是为了当年那件事,一首放不下。
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纸扎铺。
陈玄不再耽搁,时间紧迫。
当务之急是解决竖尸身上的麻烦。
他一把抓过那个装有水眼石的皮袋,动作粗暴地解开皮绳。
皮袋打开的瞬间,一股冰冷刺骨的吸力伴随着浓郁的河底淤泥腥气猛地扩散开来。
铺子里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几度。
水眼石静静地躺在陈玄掌心,通体漆黑如墨,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漩涡在无声流转,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幽光。
陈玄毫不在意那冰冷的触感,枯瘦的手指如同铁钳般牢牢抓住水眼石。
他走到工作台旁,拿起一柄造型古朴、刃口闪烁着寒光的乌金小锤。
“叮……叮……”
清脆而富有节奏的敲击声在寂静的铺子里响起。
乌金小锤精准地落在水眼石边缘,力道控制得妙到毫巅。
坚硬的石头并未碎裂,而是在敲击下簌簌落下极其细微的碎屑。
陈玄用一个巴掌大小的白玉碗小心地接住这些墨黑色的粉末。
随着粉末积累,白玉碗内仿佛盛着一小团旋转的黑暗漩涡,散发出更加精纯的水煞本源气息。
与此同时,陈玄将研磨好的辰砂、金箔粉末、以及几味散发着奇异草木清香的矿物颜料倒入另一个青瓷碟中。
他取过一支饱蘸清水的狼毫笔,开始调和这些材料。
动作沉稳而专注,如同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。
“林默,这件事还需要你来帮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