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杨广弑父篡位,到后来清洗朝堂,桩桩件件,背后似乎都有此子的影子。\鸿!特+晓*税~蛧′ _蕪\错~内′容¨
李渊顿了顿,语气变得格外凝重:“如今这世道,豺狼当道,枭蛇盘踞。”
“前有突厥虎视眈眈,后有各地反王作乱。”
“朝堂之上,杨广昏聩,又有宇文化及那样的奸佞小人把持朝政。”
“而像宇文成都那样的年轻将领,手握重兵,勇猛无双,却又心思难测……”
唉!
他叹了口气,眼神中充满了忧虑:“宇文成都此人,勇则勇矣,但行事往往不按常理出牌,其锋芒太盛,手段也狠辣。”
“我们李家如今虽然偏安太原,但树大招风,不得不防。”
“面对这样的乱世,面对这样的人物,我们行事,万万不可莽撞,必须步步为营,如履薄冰啊!”
李渊并不知道,宇文成都此刻就在幽州,他提及宇文成都,更多的是因为,这个年轻人在近来的朝局动荡中,表现出的强大实力和莫测心机,让他深感忌惮。
在他看来,宇文成都这类人物,是乱世中的一大变数,其破坏力,甚至可能不亚于外部的敌人。
李建成深以为然地点头:“父亲所虑极是。”
“宇文成都此人,确实非同小可。”
“其父宇文化及狼子野心,此子更是青出于蓝。”
“我们与宇文家,素无深交,亦无恶感,但在此乱世,不得不防其一手。”
李世民的目光闪烁,他想得更深一层:“父亲,宇文成都虽是朝廷鹰犬,但观其行事,似乎并非愚忠之人。”
“他助杨广登基,如今又手握重兵,其野心恐怕也不小。”
“只是不知,他这把刀,最终会砍向谁。”
李元吉对这些权谋之事不太感兴趣,他撇了撇嘴道:“管他什么宇文成都还是宇文破都,若是惹到我们头上,孩儿一槊挑了他!”
“胡闹!”
李渊瞪了李元吉一眼,“你当宇文成都是什么人?那是连败天下诸多好汉的猛将!”
“你这点微末道行,还不够他一合之将!”
“日后说话,给老夫多动动脑子!”
李元吉被训斥,不敢再多言,只是心中依旧有些不忿。
李渊揉了揉额角,感到一阵疲惫。
他继续说道:“总之,幽州之事,给我们敲响了警钟。”
“从即刻起,太原进入戒备状态。”
“建成,你负责城防,务必仔细,不可有丝毫疏漏。”
“世民,你多派探马,密切注视幽州动向,以及突厥人的下一步行动。”
“元吉,你协助你大哥,操练兵马,但切记不可轻举妄动,一切听从号令。”
“是,父亲!”
李建成和李世民齐声应道。
李元吉也闷闷地应了一声。
李渊看着三个儿子,心中百感交集。
他知道,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,即将来临。
他李家能否在这场风暴中幸存下来,甚至抓住机会乘风而起,就看他们父子,能否同心同德,谨慎行事了。?k,s·w·x*s_./o?r.g^
“眼下,我们能做的,就是固守太原,积蓄力量,静观其变。”
李渊缓缓说着,目光投向窗外,“幽州城若能坚守,自然是最好。若是……若是守不住……”
他没有再说下去,但书房内的气氛,却更加凝重。
所有人都明白,他未尽之语的含义。
幽州若失,那将是整个北方的一场浩劫。
李世民沉声道:“父亲,无论幽州战况如何,我们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。”
“突厥人一旦破关,其势必如洪水猛兽,席卷而来。”
“我们太原,必须成为抵挡这股洪流的坚固堤坝。”
李渊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决然:“不错。传令下去,从今日起,太原城内,所有军民,都要做好应对大战的准备。”
“粮草、军械、药品,都要加紧筹备。”
“城墙加固,壕沟挖掘,这些都不能有丝毫懈怠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一张巨大的地图前,目光在幽州和太原之间,来回移动。
那双曾经在沙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眼睛,此刻充满了凝重和忧虑。
“突厥人……三十万……”
他喃喃自语,仿佛在掂量这个数字的分量。
“阿史那·俟斤,他究竟想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