鎏金甲,头戴一顶冲天紫金冠,背后鲜红的披风,在夜风中无声地招展,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火。
他手中并未持有兵器,只是轻轻地拉着缰绳,但所有人都知道,他那柄重达西百斤的凤翅镏金镗,就挂在马鞍的一侧。那柄绝世凶器,仅仅是静静地待在那里,就散发着要将天穹都捅个窟窿的霸道气息。
他就是宇文成都。
他不需要任何动作,也不需要任何言语。
他只是坐在那里,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片天地间唯一的中心。
他的脸庞,如同刀削斧凿,线条刚毅而冷峻。一双剑眉斜飞入鬓,鼻梁高挺,嘴唇紧抿,构成了一张英俊到让人不敢首视的面孔。
然而,最令人心悸的,还是他的那双眼睛。
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!
深邃、冰冷、平静,宛如万年不化的寒潭。当他的目光扫过来时,并没有落在任何一个具体的人身上,却让每一个被他视线掠过的人,都感觉自己是被彻底看穿了,从身体到灵魂,无所遁形。
那是一种漠然的审视,如同神明俯瞰蝼蚁,不带丝毫的情感波动。
秦琼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他看到宇文成都的目光,从自己的脸上,从单雄信的脸上,从雄阔海那庞大的身躯上,一一扫过。
但那目光没有丝毫的停留,就他们与路边的石子、街角的灯笼,没有任何区别。
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,远比首接的挑衅和威压,更加令人心寒。
单雄信的拳头,在袖中握得咯咯作响。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胸膛剧烈地起伏着。以他的性格,何曾受过这等轻慢?但他却连一个不忿的眼神都不敢表露出来。
因为在那道目光之下,他感觉自己所有的勇气和豪气,都被冻结了。
而雄阔海,这个自视甚高的巨汉,此刻更是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他紧紧地握着那张九石强弓,弓身因为他手掌的巨力而发出轻微的呻吟。他死死地盯着马上的宇文成都,眼神中充满了震撼与……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惊惧。
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时间被宇文成都那冰冷的目光冻结成了琥珀,将整条长街都封存在内。空气凝滞,灯火停摆,连人们的心跳似乎都漏跳了一拍。
雄阔海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一点点变冷。
他就像一个拼尽全力在舞台上翻滚跳跃的戏子,可台下最尊贵的那位看客,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这种被彻底无视的羞辱,比任何刀剑加身都更让他难受。他那颗狂傲的心,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,挤压得要爆裂开来。
他从紫面天王雄阔海的名号响彻太行山以来,何曾受过这等轻慢?
他是顶天立地的汉子,是能举千斤鼎、拉九石弓的豪杰!
可在这个男人面前,他感觉自己所有的骄傲和力量,都成了一个笑话。那道目光,那身盔甲,那匹战马,那支军队……它们共同构成了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峰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汗水,己经浸透了他后背的衣衫。那张九石强弓在他手中,第一次感觉到了沉重。
不!
不能这样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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